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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必叫各位meimei跑一趟的。”王皇后的开场白十分的轻柔。 “但是,若是不让你们亲眼看看,本宫担心这般邪祟之事以后会愈演愈烈,将后宫卷的乌烟瘴气!” 这句话王皇后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似利刃,一刀刀戳在场中每一位嫔妃的心间。 王皇后如刀似刃的目光落在了殿外,众人也跟着一起望了过去,只见两个小太监将那具盖着白布尸体运到殿外。 众位嫔妃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她们都没有想到王皇后竟然会将这等污秽、邪祟之物移到立政殿来。 “梁昭仪,经奚宫局查证,她是你长乐殿的宫女。” 梁寄秋一双美目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惊疑不定的看向王皇后。 “宫女白蔕!” 第55章 罪名 “宫女白蔕!” 王皇后的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梁寄秋的身上,她的眼睛挣得很大,不可置信地开口道:“白蔕!怎么会是白蔕呢,她不是一直在太医署养伤吗?” “前些日子嫔妾还派朱蕤去那儿瞧过她,说是恢复的很好,怎么会这样没了呢!朱蕤,你说是不是这样,五日前还让你去看过她,给她带了一匹料子不是吗?” 梁寄秋待人和善本就和善,和长乐殿的宫女都相处的很好。 而且,她一直认为之前那水晶枇杷膏之事是白蔕替自己挡了灾,代自己受了苦、毁了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因此即使白蔕不在长乐殿养伤,她也经常派人给她送东西去,并许诺只要太医允许,立刻调她回长乐殿。 “梁昭仪,赵兹已经去太医署核查过,这确实是白蔕,不会有错的。”王皇后轻叹道。 此时,苏盼琴看梁寄秋想也没想的站了起来,不顾朱蕤的阻拦,居然直直的走向殿外。 众人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居然伸手掀开那掩着白蔕尸首的白布时,屋内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甚至有人开始干呕起来。 其实场中众人不少都是见过几个月前白蔕那受毁之貌的,当时她的脸上有的不过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椭圆形红斑,最多就是有几颗红斑之上的水泡破裂开来,流出脓血、散发腥臭而已。 如果说当时白蔕的脸只是有些恶心,那现在绝对可以称之为恐怖! 只见白蔕脖颈两侧满布白腐,新rou生长迟迟,血rou与白蛆相间蚀臭不堪;脸部更是溃烂甚深,脸颊两侧不生肌rou,两腮之上更是内外穿溃,右颊之处甚至已经露出森然白骨。 眼窝处也因为上下眼睑的松弛似乎是要包不住一般,眼珠也隐隐往外凸着,想要掉出来;其手背也是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摇摇欲坠。 现在,终于知道兰芝那夜与井中的白蔕对上眼时,为何要失声尖叫。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可远比一个骷髅头还要可怕的多! 苏盼琴远远瞄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一个花季少女如今变成这般人鬼不识的模样,真是让人扼腕。 殷才人的位置因为离门口更近,看的也更为清楚些,她转过脸便捂着帕子开始干呕起来。 而在殿外的梁寄秋仿佛没有看见白蔕那可怖容貌一般,居然伸出手似乎想要将白蔕那挣得大大的眼睛拢上。 “梁昭仪!” 王皇后看着梁寄秋的动作,出声制止,“朱蕤,还不快把梁昭仪扶进来!” 朱蕤赶紧上前搀起梁寄秋,而梁寄秋却一把推开她,幽幽的问道:“朱蕤,前些日子你去太医署看白蔕就是这般样子了吗?你回来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朱蕤将头埋得低低的,咬着唇瓣没有吭气。 是的,她每次去太医署看白蔕都会发现她脸上的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从红斑到疱疹,从破裂到流脓,从开始溃烂道白骨森森……后来,太医署的小太监除了给她送药时,就根本没有人还愿意靠近她那散发着脓血恶臭的屋子,最近一次朱蕤去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 朱蕤看见平时一起相处的的小姐妹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心如刀绞。其实,朱蕤问过白蔕,要不要她回去告诉梁昭仪,让昭仪娘娘再重新找太医给她仔细看看,这越医越差可如何是好! 可是,每当朱蕤问完,白蔕总是默默的垂下眼睛开始无声的哭泣。朱蕤看着她的眼泪流进那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里,几次想要开口阻止,但是都让白蔕拒绝了。 “不要麻烦昭仪娘娘,千万不要!朱蕤jiejie,你快回去吧,我这脸总是医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传染!自从张太医告老还乡后也没有人来看了……” 白蔕的眼中就闪过朱蕤看不懂的神色,似是遗憾,似是不甘,似是愧疚,又似是绝望,最后全部化成一声轻叹:“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看着自己主子这般难过,朱蕤十分后悔之前自己听了白蔕的话,没有将那恶化的病情告诉梁寄秋。 “娘娘,奴婢错了。” 梁寄秋任由朱蕤将她搀扶到殿内的座位上,眼睛无焦距的盯着一个方向。她真的不能接受,平时那么爱说爱笑的白蔕就这样没了! 梁寄秋的眼睛忽然一亮,站起身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白蔕她一定不是自尽的,一定是有人害她,请皇后娘娘明察!” “白蔕确实是投井自尽。” “不可能,这不可能,嫔妾不信,嫔妾一点也不相信!” “梁昭仪!” 王皇后轻喝一声,阻止了梁寄秋的质问。 王皇后的凤目在殿中众人的脸上依次扫过,眉目肃然,语气严厉道:“梁昭仪,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这白蔕虽是自尽,确是有人逼她,她走投无路不得不这样做的。” 听王皇后的话音刚落,殿内就想起“嘶嘶”的抽气声。 江昭媛这时也忍不住了,她最受不了这种事,“娘娘,是谁逼她的。” 王皇后勾唇,似笑非笑道:“一会儿便知道了。” 场中众人无不疑惑,茫然对望之后,便更是疑惑。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即使心里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即使是屏气凝神,这立政殿来也是愈发闷热起来。在一个时辰之后,赵兹便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走了进来。 “奴才叩见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