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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有认错,这该是一支遥控器! 程宗扬心里怦怦直跳,脱口道:“这是哪里来的?” 祁远和云苍峰摇了摇头,都露出茫然的表情,显然从没见过类似的物品。倒是朱老头在旁看了两眼,老气横秋地说道:“这是山里人用的小东西,拿来砸核桃的。” 砸核桃?程宗扬彻底被震惊了。山里人砸个核桃还把工具做的这么讲究? “老头儿,你不会以为这东西是……” 程宗扬还没说完,朱老头就拿过遥控器,抡起来往筐上一砸。 “……是铁的吧?” “啪!” 遥控器背面的盖子松开,掉出两枚奇怪的电池。 “咦?” 朱老头纳闷地说道:“怎这么轻呢?” 说着抡起来还要砸。 “停!” 程宗扬一把拦住他,不由分说地把那支酷似遥控器的物品抢过来,塞进背包。 “这个我要了。” 璞玉被祁远贴身收好,那些不值钱的鼠皮随便塞进行李。商队把所有的盐巴都留在芭蕉叶上,顶部抹平。云苍峰又加了一串铜铢在上面,众人这才离开。 程宗扬紧紧捣住背包,脑中乱纷纷的,一时理不出头绪来。虽然看不出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物品,但它的形制、曲线、结构,握在手中的触感,无一不告诉程宗扬,这是一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遥控器。问题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自己之前,曾经有人穿越到这个世界? 程宗扬回过头。那个小小的村寨隐藏在群山间,周围都是莽莽大山,没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昨天他们开出的小路,只二仅时间,就被新长的藤蔓和蕨叶掩没。如果不是朱老头领着,谁也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居住。 “老四,四凶煞是什么东西?” 祁远脸色微变,低声道:“当心,在南荒这可是禁忌,不敢乱说的。” 他朝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四凶煞是南荒流传的四种恶鬼:炎煞、江煞、阴煞和虎煞。传说这四种凶煞在南荒山水间游荡,带来各种灾祸,平常人都避之不及。” “那他们还扎了草结?” “有些村子跟人结仇,被欺负得狠了,把整个村迁到山里,全村人都拜这些凶煞。那些草结是用来给凶煞指路的,指望它们帮自己复仇。这些村子的人怨气大,把外面的人都当了仇人。外人不知底细,进了村子,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祁远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咱们算是运气好,没沾惹到村里的人。” 说着又不放心地去摸那块龙睛玉。 凝羽仍骑在马上。她的伤势远比预料得严重,三天来仍没有多少起色。那天她与鬼王峒武士缠斗了一日一夜,虽未受伤,但真元几乎耗尽。 西门庆留在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在她zigong内蛰伏良久,与程宗扬交合时,这股阴寒之气已蠢蠢欲动,但因为程宗扬真阳太过浓郁,将它强行克制下来,未曾发作。她真元一弱,这股阴寒之气趁机肆虐,重创了凝羽的经络。 花苗新娘给凝羽留了几丸丹药,用来调理她受创的经脉,但凝羽丹田的气息仍是一片紊乱,即使再过十余日也未必能够运用自如。 凝羽回过头去,远远看到那老媪坐在那幢孤零零的石屋前,篮子放在手边的地上,那头光亮的长发散在膝上,一手挽着,一手拿着那把黄杨木梳慢慢梳理。 与凝羽目光一触,那老媪满是皱纹的脸庞慢慢笑了起来,嘴唇轻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 凝羽无由地感到一阵恶寒,整条脊骨都仿佛浸在冰冷的水中,忍不住娇躯发抖。 “怎么了?” 程宗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凝羽。 凝羽咬住发白的唇办,良久摇了摇头。 程宗扬松了口气,“你看你,还说能撑得住呢,差点就摔下来了。” 凝羽不敢回头再看,但身后叶媪那两道目光像冰剌一样,仿佛要穿透她的背脊。 第二章 旱洪 林间远远传来花苗人用树叶吹出的啃声。祁远扯了片叶子,用啃声回应。 “他们在林子里等。” 祁远脸色发黄地苦笑道:“早知道我也不进村了,一晚上都没合眼。” 朱老头兴致不错,骑着他的瘦驴眉飞色舞地说道:“昨晚我可做了个好梦,梦到一个仙女从天上飞下来,死乞白赖要给老头我做老婆。仙女头发那个长啊,味道那个香啊……我飞啊飞啊……” 吴战威砍开一片巨大的蕨叶,笑道:“你不会是梦到姓叶的老太婆了吧。” 朱老头“吭哧“几声,恼羞成怒地说道:“胡说!” 祁远道:“朱老头,你那会儿说人家儿女双全,子孙成群──那不是当面骂人家的吗?” “怎是骂人呢?怎是骂人呢?” 朱老头不高兴地嚷嚷道:“我说的不都是好话吗?” “好话?” 祁远嗤了一声,“人家无儿无女,老公也早死了,你还说她往后儿女双全,那不是找骂吗?” 朱老头悻悻然说道:“老公死了怎么着?难道不能再嫁?” “成,你去跟她说去。” 朱老头“哼哼“两声。”说就说!俺走南闯北几十年,怕过什么!” 说着他忽然两手抱住肚子,惨叫一声:“哎哟……我的亲娘哎……” 朱老头从驴背上滚下来,捂着肚子连滚带爬钻进蕨丛,片刻后“澎”的一声闷响,一股臭气弥漫着飘来。 “呸!呸!” 吴战威等人笑骂道:“朱老头,要出恭你也不滚远点儿。” 朱老头在蕨丛里“哼哼唧唧“老半晌,才勉强提着裤子出来。他那张瘦脸 颜色发青,一边走一边弯腰吃力地捧着肚子,哼哼道:“亲娘哎……这是吃着啥东西了?差点把肠子都拉出来……” “该!” 石刚道:“把一肚子的坏水都拉出来,你就消停了。” 朱老头用手指戳着石刚:“石头,你就学坏吧,我这么大岁数,还咒我,缺德不缺德啊……哎哟!” 一句话没说完,朱老头又提着裤子,屁滚尿流地钻进蕨丛。 众人一阵轰笑,祁远也龇了龇牙,笑容却有些发僵。 还没走到花苗人的地方,朱老头就拉了五六次。最后一次从林子里出来,老头连腰都直不起来,眼窝也陷了下去,走路直打晃。 程宗扬道:“云老哥,情形有些不对啊。” 云苍峰拈须低笑一声,“这就对了。朱老头这会儿吃点苦头,总比糊糊涂涂送了命强。” “是姓叶的老媪做的手脚?” 祁远道:“万一朱老头拉肚子走不动路,咱们陷在这大山里,可就麻烦了。” 云苍峰摇了摇手,“不妨。那老媪若是动了杀心,他岂能活到此时?如今只是拉拉肚子,这朱老头已经是运气了。” 朱老头死狗一样趴在驴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气。石刚把水囊递过去,“早上烧的热水,还温着呢,喝一口。” 朱老头哼哼道:“石头啊,我就知道你心好……这水大爷不暍了,给大爷拿点酒……” 石刚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时候上了还馋酒,泄死你拉倒!” 面前的蕨叶忽然“哗啦“一声,倒了下去,一名胸口剌着纹身,肩膀包着绷带的精壮汉子现出身来。 “卡瓦!” 程宗扬叫道。 赶来接应的花苗汉子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山神庇佑,我们打了一头野猪,已经烧好在等你们。” 林中的空地上生起一堆篝火,上面架着一头比牛犊还大的野猪。武二郎赤膊立在火边,正拎着刀,两眼紧盯着火候,将烤透的猪rou一片片切下来,挑在蕨叶上。 这厮在商队里属于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和花苗人在一起立刻换了副嘴脸,殷勤得令人齿冶。程宗扬讽刺道:“二爷,勤快啊。” 武二郎嘿嘿笑了两声,对程宗扬的讽刺毫不在意,显然心情不坏。 程宗扬笑咪咪道:“二爷这是给花苗当上门女婿了?往后不打算跟咱们一起走了吧?” 武二郎小心切下野猪后腿一块烤得金黄油亮的好rou,对跃跃欲试的阿夕道:“这是给族长的,别碰!” 阿夕哼了一声,又白了程宗扬一眼,嘟着嘴走开。 武二郎这才说道:“反正顺路,到了白夷族再说。” “什么叫到了白夷族再说?” 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反正误不了你的事。喂,再给我一个银铢。” 这些日子程宗扬大致了解到货币在这个世界的购买力。在南荒一枚银铢差不多能买一百斤稻米,或者够一个人一个月基本生活费用的开销。事实上南荒流通的大多是成串的铜铢,每串一千枚,称为一贯。由于银铢稀少,一枚银铢差不多能换一百一十枚铜铢,比内陆的折换率还高了百分之十。 程宗扬戒备地说道:“做什么?” “少废话,给不给吧?” “不给!” 见程宗扬态度坚决,武二郎软了下来,“大不了二爷多给你干一个月。快点儿,二爷有急用。” “急用个屁啊!这荒郊野外,你拿银铢往哪儿花?” “你管我呢!有用就是有用,就一个!” 正说着,一个女子从林中出来。她身材颀长,细腰丰臀,凤目红唇,容貌比鬓侧的鲜花还要艳丽。她披着一条崭新的丝绸,整匹缎子没有裁剪,绸端从肩头绕过,然后从背后横缠,裹住高耸的酥胸。再从腋下折了一弯,斜着从白滑的腰肢掠过,束在腰间。绸尾低垂掩在她修长的小腿中央。 那匹丝绸是纯白的颜色,上面绘一朵硕大的牡丹花,花枝金红交错,色彩艳丽夺目。这样的丝绸只能用来做外衣,丝绸质感强,又是白色,若是身材略差一些,皮肤稍暗一些,都难以穿出那种华美的效果。而花苗的女族长却把这丝绸当成亵衣,直接拿来贴身穿着。她身材出众,雪白的肌肤与丝绸华丽的光泽交相辉映,未经裁剪的绸缎随便往身上一披,就仿佛是给她量身定制的一样精美绝伦,衬着她雕塑一样艳丽的五官,更显得体态丰秾合度,雪肤花貌艳光四射。 程宗扬羡慕地悄声道:“武二,原来你拿了我的丝绸,是讨好族长来了。看不出你这家伙傻大黑粗的,竟然还有这种手段。好艳福啊,武二。” 武二郎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以为呢。” 接着又虎起脸,“给个银铢!不给就抢了啊。” “我就不明白了,这鬼地方有钱也花不出去,你要银铢干嘛?” 说着程宗扬目光一闪,看到苏荔胸侧嵌着一枚亮晶晶的物体。那丝绸一角掖在她胸口,两团饱满而充满弹性的乳峰高高耸起,露出胸部白嫩的乳rou。上次给武二郎的那枚银铢,这时就嵌在她胸侧丝绸交叠的地方。银铢中间打了个圆孔,被作成一枚钮扣,防止丝绸光滑的表面从胸前滑脱。 “哦!原来……” 程宗扬竖起手指,一瞬间恍然大悟。 武二郎一把捂住程宗扬的嘴,飞快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别说!” 武二这厮看起来生猛,心思可够活的。看到花苗人对丝绸的喜爱,这厮就动了心,从程宗扬手里敲了匹上好的丝绸来讨好苏荔。苏荔果然爱不释手,地处荒郊,无处裁剪,她直接拿整匹丝绸做了衣物,大大方方就穿了出来。 丝 绸本身柔软光滑,既没有系带又没有扣眼,根本无法固定。武二好人做到底,把自己唯二枚银铢拿出来,送给苏荔作钮扣。但银铢只有一枚,这会儿只系了丝绸上面一角,下面还没有系。也就是说,苏荔丝绸下面的身子都是光着的。 这也难怪,对于生长在南荒的蛮夷来说,多半还没有内裤的概念。 程宗扬忍笑摸出一枚银铢,低声道:“武二,这扣子不会是你帮她系的吧? 手可够巧的。” 武二郎一把抢过银铢,手一挥,把程宗扬扔了出去。好在程宗扬现在身手比当初来的时候敏捷了许多,落地晃了两步,总算没有当场出丑。 抢到银铢,武二郎立刻摇头摆尾地跑过去找苏荔。苏荔笑着接过银铢,两人一同走进树丛。 再出现时,苏荔下身的丝绸已经折成裙状,绸尾从裙内掖起。那枚银铢缀在她腰侧,上面打了孔,用细皮绳穿着。 程宗扬远远朝武二郎竖起拇指,又比了个不怀好意的手势。武二郎扬起脸,只当没看到。 接下来一连几天,众人都在朱老头带领下跋山涉水。这一路都是没有人迹的荒野,即使云苍峰这样的老江湖也没走过。除了前几天那个挂着四凶煞的村子,再没有遇到半个生人。 随着往南荒腹地的深入,身边的景物也不住变化。连绵的山脉阻挡了潮暖气流的进入,蕨叶丛生的雨林渐渐被裸露的红土所代替,土地的贫瘠使植被渐渐稀少,不多的灌木也越来越矮,这里每一寸土地都仿佛从来没有人行走过,充满了洪荒气息。商队行走在寂寥的荒野中,身后只有一串零乱的脚印,仿佛他们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行人。 朱老头拉了两天才止住,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条命。整天有气无力地趴在驴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一到吃饭的时候就精神抖擞。 “人是铁,饭是钢!” 朱老头振振有辞地说:“我老人家活这么大岁数,靠的就是胃口好!甭管什么病,只要放开吃,都能降得住!小程子,这可是我老人家的不传秘方,你可记住了,千万别告诉旁人。”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