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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抱住他,激动地道:“好无月,你真是有心!” 和他激吻一番之后,花影深情凝视他半晌,无限怜惜地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才从夫人那边儿过来吧?听丫鬟说你即将远行,我真不忍再折腾你了,等你回来,咱俩再好好聚聚。你坐下喝几杯茶,算花姨为你饯行。” 无月心道:“柔弱的花姨总是如此温柔体贴,和她在床上的作风简直大相径庭……” *** *** *** *** 诸事已了,无月重返飞鹰阁北风楼,探望北风、向她告别。他将为她踏上征程,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替她找回一线生机。 这一阵子,无论他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始终都在这儿,无一刻或忘…… 世间所有幸福和快乐堆积在面前,也抵不上那么一眼。每看她一眼,他的心绪便迅速沉落谷底!被无奈、恐惧和不安轮番折磨! 感觉不吉利,他已吩咐将卧室中所有布设改为红色,象征生命的红色! 然而令他揪心的是,她的脸色和肤色却无力改变,愈发苍白得发青,在一片大红色的反衬下,愈发毫无生气! 他将炕火拨旺。绿绒已打来热水,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似乎也知道无月想做什么。 他接过热毛巾,轻轻掀起厚厚的大红锦被。为方便擦身,北风身上啥也没穿,基本就剩下一付高大宽阔的骨架,和一层干瘪的皮rou,那条触目惊心的刀口深陷干瘪的皮rou之中,倒显得无足轻重。 每每见此模样,他都会热泪盈眶! 轻轻扶起身子,替她擦背,竟浑若无物,体重仅有原先一半! 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低泣。 他脱得仅剩内衫,躺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便不能拥抱她的灵魂,也要抱牢她的躯壳。 她身子冰冷,嶙峋骨架硌得他浑身发疼。他最喜欢的,那鬓边少女绒毛,竟成鸡皮褐发! 他的心抽紧,他的灵魂在沉沦。他只望沉沦得够深,深到能找到她的地方,和她的灵魂交融。 “殉情,就是这种心境?”他心想。 她忽然心有所感。 她竟有感觉?不是,是她的灵识。 忽然,他脑际似传来一种似声音、又象意念的,“好~好~活下去……” 他大吃一惊,轻轻将她身子紧了紧,用尽自己的心灵说道:“北风姊姊,我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来不死神仙,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灵识的模糊感觉,丝毫支配不了她的躯体。 就像被梦魇住一般,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就在身边,能隐隐听见他说话,画外音一般悦耳,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挣扎着想睁开双眼逃离茫茫黑暗,眼皮似乎张开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竭力想伸手拉住他,希望他助自己脱离魔魇,可连指尖也无法动一动! 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只想大吼一声也无能做到,始终无法逃离黑暗! 听见他说要离开,她无助地呐喊着、呼唤着,想叫他不要走,却无能为力,留下一片死寂,再次陷入噩梦,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 这是种极其恐怖的经历,而北风此刻,正遭受这种折磨,心灵的折磨! 因为她的灵识,忽然剧烈波动,那是不祥之兆! 她竭力想阻止他,好想跟他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唇无法动弹,梦魇般可怕! 她只好用尽心力,心底发出呐喊! 无月脑际又涌起一个意念,似乎她在说:“千~万~不能去~不吉……” 他柔声说道:“若不去,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等你好了之后,我要和你遨游神州,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游遍名山胜水,还要好好爱你!北风姊姊,等我回来……” “来生~我还做~你的丫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忽然,按住她心窝的手,传来一阵波动,剧烈波动!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觉手被一双温软柔荑握紧,跟她平时握住自己一样,顿时欣喜若狂:“北风姊姊?” 醒神过来一看,却是绿绒,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道:“看到你……和她这样,我真的好难受!真希望~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呜呜~” “她这模样,跟每次我被乾娘痛揍之后,北风姊姊看着我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他心中默念:“我一定要救活北风!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谁?”他心中一阵迷惑,“这似乎是一种灵识感应,难道我的灵识,最近竟精进如斯?也不知是被北风姊姊激发出来的,还是修炼龙凤真诀的结果?但我究竟要找谁?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刚才在乾娘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 午饭之后,无月、晓虹、绿绒、艾尔莎和赛西亭夫妇,以及四十名精卫队二纵队高手和四个鹰奴,在后花园聚齐之后,一同乘雕准备西行。 慕容紫烟因必须为北风护法,不时注入真气延续生机,无法一同前往。 烟霞仙子则有些左右为难,难定行止。“来济南府探望夫人,原本打算待上两三天便回,未曾想和无月擦出爱的火花,一直滞留于此,因不舍无月,不愿离去。随我而来的长老和护法们最近回山之后,纷纷来信说云帆成天闭门不出、无心打理帮务,望我早点回去。无月远赴昆仑,尚需时日,按理我也该回去了,可他走后夫人身边再无贴心人陪伴,怪寂寞的!走还是不走?该怎么办呢?”一时间犹豫不决。 慕容紫烟母女、烟霞仙子母子赶到后花园为 无月等人送行,四人心中都有千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空中巨雕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于西方天际,不知怎地,周韵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忙返身走向不远处那几头巨雕,让鹰奴驾驭巨雕驼着自己追上去,却为母亲阻止。 周韵大怒之下,再次发飙,威胁要杀死鹰奴! 没夫人命令,鹰奴宁死也不肯答应大小姐。 周韵心急如焚,又不会驭雕之术,不禁狂性大发,冲着巨雕狠狠踹了几脚! 巨雕皮粗rou厚,都经过特殊训练,寻常高手休能伤得它分毫,照样也经受不住,本能地想反击,却被她那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赶紧躲一边儿树下去了。 周韵尚未解气,又是一脚将鹰奴踢飞到数丈开外!可除了出出气之外,她无计可施,只急得泪流满面! 后花园中剩下这几头巨雕是慕容紫烟怕无月出意外,为了能随时赶去增援而特意留下的,未曾想竟引发一场波折! 见鹰奴伤势沉重、奄奄一息,慕容紫烟赶紧叫人抬下去,找大夫疗伤。 周韵含恨而去,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无以复加! 气冲冲地回到暮雨楼,她也不知从哪儿又拎回那两大笼子老鼠和蛇,重重往大厅地上一顿,震得蛇鼠们一阵乱窜,“贞雯~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楼梯“咣咣咣”一阵乱响! 贞雯惊慌失措地跑下楼来,手里刺绣都没来得及放下,正想跑到小姐面前巴结几句,忽见那两个笼子,又吓得惊叫一声,不敢靠近,远远地道:“小姐~您回来啦!” 周韵一拍八仙桌,茶壶茶杯茶盘一阵叮当乱跳,“过来!” 贞雯浑身一颤,刺绣掉落地上,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挨过来,眼睛斜乜着两个笼子,里面老鼠扑腾的噗通声,群蛇相互缠绕滑行的沙沙声、吐信的嗤嗤声令她毛骨悚然! 她吃吃地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周韵没好气地道:“还用说么?快去拿来大水盆,打来热水,给我这些小宝贝洗澡。” 贞雯一脸祈求地道:“小姐,您明知小婢怕这两样东西,平时都是小翠侍弄它们的,您难道忘了么?” 周韵冷哼一声:“我当然记得,可今儿我不爽,想改改规矩。” 贞雯哀声道:“小姐救命啊~小婢真的不敢!” 周韵蹲下身子,打开老鼠笼门,轻唤道:“娜娜~”鼠王蹭地一下窜了出来,跳到她腿上,亲昵地舔着她的衣裳。 周韵轻抚牠的皮毛,对贞雯道:“不想给它们洗澡也行,但你得好好摸娜娜一下,再去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饶过你。你是我好姊妹,牠是我手下大将,你们本应亲热些才是。” 贞雯浑身一阵哆嗦:“小姐,不摸行不行?小婢真是怕得紧!” 周韵瞪眼道:“不行!” 贞雯无奈,伸出抖得象筛糠一般的右手,在娜娜背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便如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 周韵瞪眼道:“你这叫和牠亲热么?再不好好摸牠,我要改主意,让你亲牠了!” 贞雯吓得赶紧认真地摸了娜娜后背一阵,见娜娜居然歪头想舔自己手指,终还是吓得赶紧缩手! 周韵道:“哼!老听人说你们女真人多么强悍,我看也不过如此,唬你两下就吓成这样!” 贞雯道:“小姐来不来就说我们女真人如何如何,难道小姐不是女真人么?” 周韵道:“谁说我是女真蛮子?我父亲是中原人,他把姨太太们带走后,我和无月、花影是府中仅有的三个中原人,明白么?” 贞雯道:“可夫人是女真贵族啊~” 周韵怒道:“我呸!少跟我提那个蛮子,我真恨死自己,为何是她所生,害得我跟蛮子也差不多!我看那sao屄除了杀人,和躺在床上被无月杀,便什么都不会!” 贞雯奇道:“无月敢杀夫人么?怎么个杀法?不懂。” 周韵冲着她下身努努嘴道:“等你嫁人就懂了,就是男人那根粗粗yingying的棒儿捅你那儿。” 贞雯惊道:“我的天!疼不疼啊?” 周韵道:“刚开始很疼,多捅几次就好了,痒酥酥地很舒服……天~跟你说得我下面痒痒地,都流水儿啦,好难受,待会儿得换条亵裤……” 竟褪下裙袄,露出雪白玉臀,斜靠软椅之中,玉腿大大分开放在扶手上,用手指揉弄湿热的玉门和娇蒂,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休! 贞雯捂住脸羞道:“小姐好下流哦~在大厅里就……” 周韵舒服地呻唤道:“你懂个屁!这也是发泄烦恼的一种方式……噢!真没想到,从少女变成妇人之后,心态变化会这么大,被无月破身之前,我也挺害羞的,可不敢这么做。” 贞雯想想大厅里面比较冷,忙进屋搬来暖衾放在小姐身边,怕她冻着。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小姐也真任性,此刻若有人闯进来看见,可就糟啦!”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谁进来谁死,被死人看见怕什么?哎哟,好爽……对了,咱俩是好姊妹,我的你都看了,你也得脱给我看看!” 贞雯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急道:“小姐,不要!” 周韵道:“我数三下,不脱的话,哼!一……二……” 贞雯忙挎下裤儿,坐在椅上把光溜溜的下身给小姐看。 周韵瞄了一眼,啐道:“天!瞧不出你小小年纪,阴毛竟那么多,黑压压一大片!铁定是个sao货。以后无月回来,我可得让你离他远点!” 贞雯委屈地道:“小姐凭什么说毛多就一定是sao货?” 周韵道:“我见过娘洗澡,她下面阴毛比你还多还密,她是老sao货,你当然就是小sao货!” 贞雯道:“小姐毛不多,为何也这么sao呢?在大厅里就……” 周韵道:“我这不叫sao,是今儿火气太旺,需要发泄一下,减减压!” 贞雯道:“小姐看够了吧?小婢要穿裤子了,好羞人哦!”边说边提裤儿。 周韵懒得管她,仍在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个一点修养、一点廉耻都没有的蛮夷老太婆,连养子兼女婿都要霸占,除了蛮夷,谁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贞雯吓得忙捂她嘴巴,哭到:“小姐啊~你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嘴巴,老这样乱说话,小婢真怕你以后还会吃亏~呜呜……” 周韵冷哼道:“我怎么乱说话了?若非她,我该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正宗中原女子,无月一定会更爱我……”想起母亲兼情敌,什么兴致也没了,接过贞雯递上来的干净亵裤换上,起身穿好裙袄。 贞雯道:“小姐可以设法改改暴躁脾气啊?” 周韵瞪眼道:“你看我象个能改的模样么?” 贞雯见她目露凶光,不由摇了摇头。 周韵看着娜娜,低声道:“你怕牠们不打紧,偏偏无月也讨厌牠们,害我不得不把牠们藏得远远地,真不忍心啊!可我若是没他,活着都觉得没意思,只好委屈娜娜牠们啦!” 贞雯道:“说起公子,我真是有些纳闷儿,您姐弟俩以前一直好好的,后来咋就……” 周韵道:“你说得不错,打小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直到有一天,他夸我好美,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象着了魔,心里再也放不下他,做梦也是他,他在我身边时,总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一旦见不着他,心里就空落落地,就象丢了魂儿。” 贞雯仔细地看了看她,叹道:“小姐现在就象丢了魂儿一般……” 周韵恼怒地道:“可不是!他走后,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会出事,好想追上去保护他,可那老太婆死活拦住不让!气死我了!现在我才发现上当了,被无月几句话哄得云里雾里。真是后悔死了,该死活也要跟他一起走的!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心里乱糟糟地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