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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仰起脸。 血没刚才流得急了,他眉心也没松开。 孙悦清担心地说:“怎么回事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他眉头更紧了,接过孙悦清递来的纸巾,擦干净季蓝脸上猩红的血。 “我……” “别说话。” 血沾上了他的白衬衫,季蓝安静下来。 饭也没吃成。 季蓝跟着季豐走了。 她看见孙悦清失望的脸。 被季豐拉着出去,又被他塞进车里。 偷偷看他脸色,他竟然似笑非笑的样子。 问她:“你刚才偷偷看什么去了,还流鼻血?” 季蓝头倚在后面,恹恹无力地说:“楼对面个身材爆好的裸男。” 不出所料,瞧见他眼里的蔑视鄙视。 季蓝还在仰着头,用纸巾捂着鼻子,眼里有小小的得逞。 她又说起:“你就在这样把孙悦清撇下了?就不怕她伤心?” “没关系,日子还久,慢慢补偿。” 这话让季蓝心里出现团纠结的疑云:“什么日子还久?” 季豐沉默着饿,等红灯过去后,他开着车,答非所问地说:“我准备和她订婚了。” 季蓝迅速转过脸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却没再说了。 季蓝一路都在震惊中抽不出身。 她下了车,心乱如麻地往前走,上楼梯的步伐沉重异常。 进门的时候,季蓝回过身看去他那边,这次,他的车不像以前那样停很久。 早已经开出去了一段路了。 * 季豐和孙悦清的事,石曼一次也没跟季蓝提起过。 过了阵子,她到她的西餐厅呆了会儿,经理告诉她,最近季豐经常过来,还带着孙小姐。 因为孙小姐喜欢他们的招牌菜。 季蓝笑笑,说:“客人喜欢就好。” 临走时,她说:“餐单很久没更新了,叫主厨再研制几道新的吧,再下架几道不常被点的。” 她翻着菜单,当即下架了几道餐品,其中就有孙小姐最爱点的那道杨梅汁烩鳕鱼。 经理看见,很为难地说:“季先生预订了今晚的位子,孙小姐肯定还是会点这道的。” 季蓝淡淡道:“餐厅不是专为她一人开的。” 经理不得不听她安排,正好奇女人们之间的是非, 准备去办公室的季蓝突然猛地转过身来,严肃地询问道:“姓季的每次过来都付钱吗?” 经理说:“季先生每次都付的。” “哦。” 那还差不多。 季蓝晚上没回去,七八点钟,是餐厅生意的高峰期。 她这里价值不菲,环境在市内排行前几,来的都是衣香鬓影。 季蓝在办公室悠闲地打游戏,交代他们,等季豐来了通知她一声。 稍晚了会儿的时候,他果然带着孙悦清来了。 季蓝从二楼往下看,他们坐在窗户边。 季豐把菜单递给孙悦清,她接过去,一直询问他的意见。 连季蓝都察觉到了他的敷衍。 从入座,总共说了不到十个字。 但孙悦清样貌可真是柔美,往灯光下一坐,长发披肩,眼波流转,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二人点完餐,季蓝就溜去了厨房。 问到季豐点了什么。 一份松露蘑菇汤,和海鲜意大利面。 据说孙小姐照例要点杨梅汁烩鳕鱼,被告知下架了,很是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以后都没有了。”季蓝说。 她系上围裙,说:“这两道餐交我怎么做,我亲自来。” 意面被她故意煮得半生不熟,而松露汤里,被混进了足量的盐和芥末。 季蓝看着服务生装盘,端到外面去。 她得意地勾起笑,又跑去二楼的绝佳地段,观察季豐待会儿的几窘相。 而当餐盖被揭开后,季蓝傻眼了。 她哪里知道,原来孙悦清竟点了一模一样的两份。 现在,连她都分不清哪一份是自己做的了。 季豐脱去了西服的外套,被服务生取走。 手执汤匙,尝了口松露汤。 面色如常。 那么…… 季蓝心跳如鼓地看着孙悦清。 她先问了句季豐味道怎么样,得到点头的回应。 一勺汤被递向她涂着唇膏的樱桃小口。 然后,那张嘴巴紧紧抿了起来,脸部表情也深深地皱住。 孙悦清弯下腰咳嗽着。 季豐盯着她面前的那份汤,汤底没化掉的芥末膏浮了上来,他什么都明白了。 季蓝一溜烟躲回办公室。 她知道季豐不会善罢甘休,告诉店员,待会儿谁来找都说她不在,而且是一整天都不在。 可季豐偏偏直接找到办公室来了。 他拧开门,那一刻,季蓝像老鼠见了猫。 她窝在椅子里,没动,瞪大眼看着他走过来。 季豐坐在她对面,姿势懒懒的。 面无表情地问她:“不是说不在吗?你有瞬移功能?” 季蓝淡定地说:“这就下班了,所以让他们说不在。” “那份汤是你做的?” “不是啊。” “还装。” “真不是我做的。” 季豐眼睛往下看着。 她今天穿得短裙,坐下的时候,大腿露的更多。 季蓝不太自在,顺着他眼睛往下看,发现自己原来连围裙都没摘。 完蛋了。 季豐说:“你和她置什么气?” 意料之外的,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是有点劝着她的意思。 季蓝也明白,她的这个做法,真的是有点像在争风吃醋。 所以,她也在季豐眼里捕捉到了一种不清不楚的复杂情愫。 她不想让他会错意,于是忙说:“你搞错了,其实那份汤,本来应该端给你的。” 季豐看了她几秒。 她眼神到处游离。 他起身,一句话没说的出去了。 似乎,有点生气了。 ☆、第 11 章 几天后,石曼终于把季豐快要和孙悦清订婚的消息告诉了季蓝。 双方都已经见过家长了,这事情是季豐父亲一手撮合的,门当户对,彼此知根知底,孙悦清又爱慕季豐多年,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亲家了。 季蓝点点头,说:“是挺合适的。” 她喝了口胡萝卜汁,苦味半天没散。 她告诉所有人,恨不得昭告天下,她不喜欢季豐。 即便他们都知道她和他的暧昧关系。 这样她也要嘴硬地说不喜欢。 很少有人知道,很长时间以前,她是说过喜欢的。 其实,现在也还是喜欢的。 只不过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