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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正她的脖子。 季蓝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正带着脖圈。 季豐站起来,两手插在口袋里,俯视着她。 脖子动不了,季蓝心虚地眼睛瞥向一旁。 昨晚要不是没听他的话,也不会差点发生大祸。 人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想也是后怕的。 季豐从没那么严肃过,上次见他这样,还是N年前她不合时宜的表白后。 前几天好像是过了什么节气,天渐渐凉下来,今早秋意更浓。 他倒了杯温水来,里面插了根吸管。 季蓝咬住,咕咚咕咚吸了几大口。 “人都抓住了吗?” 季豐把杯子收回去,凉凉地说:“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话音才刚落下,季蓝又想起了重要的事,迫切地问起:“昨天是谁救了我?你谢过他了吗?” 季豐转过身子,像是听不得这话似的,他莫名冒起火气,两手按在她的两侧,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 他的神态和语气,比什么时候都要认真严肃,字字无比清晰地说:“你就不问问你自己,就不问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要疯掉!” 季蓝一动不动,睁大双眼盯着上方的他。 季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直起身子,背对季蓝。 身后,时间的走动是由输液瓶里落下的一滴滴药水证明。 季蓝的声音依然是轻轻的,很冷静。 她在问,不,她是在陈述:“季豐,你喜欢我是吧。” ☆、第 18 章 沉默才出现了多大一会儿,随即,季蓝又道:“你不承认吗?” 她语气讥诮,甚至像在故意挑事。 季豐原本想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于是便不准备理会她了。 他说:“你闲了是吗?” 季蓝半眯着眼睛笑,眼角尖尖的。 石曼踏进门来,见她醒了,又看到她的笑脸,提着的心放松下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季蓝微妙地收起笑容,说:“我没在开心啊。” 季豐瞥了他一眼,看见石曼身后的保姆提着的东西,问带的什么。 保姆说,是一早煲好的清粥,还有些换洗的衣物。 石曼对季豐说:“你先出去,让阿姨给蓝蓝换身衣服。” 季豐出去后,季蓝坐起来,配合地让二人换掉身上医院的病号服,穿上舒适的睡衣。 她看见身上有好几处擦伤,还有的地方都青紫了。 昨晚在几个男人手里挣扎,后来又跌倒在了柏油马路上。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的小命就那样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害怕。 也不怪季豐生气。 说出那样的话,一方面是故作轻松地安慰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放心。 石曼拧眉看着她结了血痂的手臂,“唉,怎么伤成这样,怕不怕?” 季蓝摇头。 那次车祸便已让她经历了生死边缘,是真没那么怕了。 石曼说:“放心,人已经抓起来了,以后你夜里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 她低头帮季蓝扣上睡衣的纽扣,季蓝问:“他们应该不认识我的吧,怎么就盯上我了?” 石曼说:“一伙不务正业的小流氓,看你年轻漂亮,又是一个人,就起了贼心,还好昨晚被小诚撞见了,说来他和季豐还认识……” 季蓝吃了一惊,“这么巧?” “是啊,还好小诚这孩子人不错,要是遇上旁人,谁也不敢插手这样的事啊。” 季蓝想起昨晚昏迷前,最后看见的那张面孔,即便是陌生人,他眼里也有担心。 托着她脖子的手心,很有力道。 季蓝说:“他现在还在吗?” 石曼说:“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后,等季豐来了才走的。” 保姆扶着季蓝躺下,季蓝说:“那我改天亲自去谢谢他。” 季蓝在医院躺了两天,石曼和季豐便知道了前阵子她餐厅出的事。 出院后,刚回了家,席丝过来看望她。 秋高气爽,两人在后院的遮阳伞下坐着。 张阿姨端过来两杯金桔柠檬茶。 席丝端起来喝了一口,脸朝她转过来,墨镜下的眼神看不清楚,季蓝盯着那黑乎乎的两块镜片,就知道她又没什么好话。 果然,席丝说:“你不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和上次的很相似吗?” 季蓝不想相信她的阴谋论,说:“没有吧。” “你就真没想过,这些人是不是又是孙悦清找来的?”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什么都忘别人头上加。” 席丝不罢休地说:“但是,万一呢?” 季蓝轻轻一笑,反而问道:“你跟苏景林,现在怎么样了?” 席丝这一来便泄气了,话题轻松转移,说:“就还那样呗,我总觉得他忘不了你。”又好奇问道:“话说你真的失忆了吗?” 季蓝看了看她,神神秘秘地说:“你觉得呢?” 席丝仔细盯着她看了看,然后摇头。 季蓝仰脸看着天上白云朵朵,漂浮在碧蓝似大海的天空。 她和季豐相处这二十来年,最常见的事情,就是赌气。 当年就是因为和她赌气才跟苏景林在一起,那时候懵懵懂懂,为了做做样子给人看,但毕竟是初恋,还是出现了一些感情的,虽然比不过对季豐的深刻。 到了如今,对于苏景林,她只希望他好好的。 季蓝嘴上说着不相信,经席丝这么一提,还是出现了疑心的。 那几个人出现的也太凑巧了,她不得不怀疑。 季豐出入警局好几次,季蓝没从他那儿听到什么消息,只是石曼告诉她,几名青年是有前科的,以前也sao扰过别的女孩。 这次属于害人未遂,不关上个难熬的时日,轻易出不来。 那便不关孙悦清的事了。 想起那日她抱着膝盖等在他家门口,却得到冷淡的对待,也挺可怜的。 她曾跟季豐提起孙悦清,幸灾乐祸地问他在订婚前被女方戴绿帽子是什么感受。 季豐无所谓地说:“没什么感受。” 季蓝说:“好歹也是差点成为你未婚妻的人,就这么不在乎吗?” 季豐说:“订婚,不代表是结婚。” 那时候季蓝就明白了,如果没有席丝计划的这一出戏,他依然不会和孙悦清修成正果。 只是为了家人的催促,另外,从来只是孙悦清的一厢情愿。 也包括她自己,季豐真正让谁入过自己的眼。 或许除了那一年,堆满爬山虎的墙边,穿着白色裙子,笑起来很灿烂的那个女孩。 * 石曼极其重视礼节和情面,季蓝才刚一好,她就叫上季豐和季蓝,还带了不少珍贵奢侈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