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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撇在一旁忙着劝说,终于窥得众人松懈之机直接出手。 这一下突变陡生却是连最为机警的张勇刚也无暇顾及,待得发现早已不及去救,只叫一声“贼子敢尔!”直向曾玉儿方向而来。方肖见得眼前银光闪起暗道不好,想也不想便是合身扑上,紧紧将曾玉儿搂在怀中,“哎呀!”曾玉儿突然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脸上一热,却是惊叫出声。 “咝——”方肖正挡在银针飞来的方向,银针很快射在他的身上,疼得他直吸一口凉气。曾玉儿被他抱在怀中,本欲要挣开,却听得他吸气声,突然醒悟对方是为了替自己挡银针方会有这般举动。她也不敢再多动,知道银针入体必是疼痛难当,自己的小动作只会让他更难忍受。她只能这般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保持着原来那般暧昧的情状,只觉得脸颊燥热难当,浑身软软的使不上一丝劲力。 张勇刚本急着上前救助,见得自己徒弟飞身而上挡住了银针,将曾玉儿抱得紧紧的,心下大喜,叫道:“好小子,做得好!”曾玉儿听得他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一句话,更是心中又羞又急,偏偏被方肖抱住,无法发作,只得咬牙忍下。方肖被几根银针刺得遍体疼痛,虽然不致有生命之虞,却也不得不忍受皮rou之苦。他紧紧抱得佳人,心中却是甘之如饴,这几根银针没有加于玉儿身上,否则要她如何忍受。他也是无赖,见得佳人已经脱离险境,却也不肯松手,只想着多抱片刻也是好的,想到此处更是将曾玉儿紧紧箍在怀里。曾玉儿感受得他力道加紧,还以为其疼痛难忍,更是心疼,愈发不敢动上一点,生怕他的触及伤处。两人就这般静静抱着,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有彼此的心跳声,砰砰愈发跳得厉害。 欢喜佛祖见得自己一招虽未得手却也能伤得一人,心中仍然是高兴,却不防张勇刚怒极,只从腰间摸出刀,招呼也不打便向其砍来。欢喜佛祖见了,心中一跳,只见对方刀法缜密,攻势凌厉,竟似找不出破绽。他步步躲闪却也难以脱得刀影,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这老头是何来历,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他瞪着眼睛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和紫玉仙子的私事?”张勇刚笑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该打!”手下却是攻得愈发紧密,将欢喜佛祖的红袍划得道道裂口。欢喜佛祖被迫得险象环生,再不藏私,也亮出自己的兵刃来,乃是一根铁棒,顶端有一转轮,也不知是用何材质制成,舞动起来竟然自转不已,隐隐发出呜呜鸣声,听来竟有夺魂乱神之效,甚是诡异。 张勇刚见得他的兵器,大喝道:“好家伙,密宗转轮回何时居然到得了你的手里,怪不得如此猖狂!且让你领教领教我的解刀诀。” “慢!阁下可是当年的‘解刀狂客’?”欢喜佛祖听得张勇刚说出“解刀诀三字,心下委实震撼,不敢确信道。 “解刀纵酒且放歌,我本人间一狂客!哈哈哈哈,想不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当初老夫的名号。”张勇刚横刀而立,笑得声音洪亮,干瘦的脸上满是豪情。 “不想是天机传人至此,和尚多有冒犯了,这便离去,还请莫要见怪。”欢喜佛祖眼中精芒闪动,只将头一低,唱个喏道。他也似乎对“解刀”二字颇为忌惮,转眼间说话客气无比,前后态度转变极大。 “老头子,不可放这秃驴走掉!他诡计多端,日后必成祸患!”曾玉儿却是时刻关注场上情况,听得他的一番话,虽是不知他耍什么把戏,却也不肯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 “对,他伤了玉儿,不可就这么便宜了他。”方肖本自嗅着怀中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此时突然听得她出声,也从沉醉中清醒过来,一边暗暗自责自己的轻薄,一边却是出口帮腔。 “哼哼,和尚出手如此狠辣,想一两句话就跟我打了哈哈,怕是也太过简单了吧?”张勇刚脾气虽好,也耐不住对方连伤两个小辈,更何况是行了那般卑劣无耻的伎俩。他听得曾玉儿的话心中也是暗自计较,今天他们三人算是和欢喜佛祖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若是放他离去不异于放虎归山,以其阴险狡诈的性子日后恐怕又要对他们不利。想通这点,他也下定决心,眼中满是杀机,只待对方沉不住气便直接扑上将其杀了。 欢喜佛祖见得对方眼中杀机闪现,心中也是大骇,解刀狂客之名数十年前早就传动武林,自己虽是一方宗师,和对方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小的层次。方才一番交手自己已经竭尽全力尚不能在其手上讨得半点便宜,此时看对方的神色怕是要将自己诛杀当场,此时情境对自己真是危险至极。他也是心智卓绝,当此生死一线依旧不慌不乱,只将眼珠转了一转,瞥见一旁正搂抱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却是笑道:“老先生何必咄咄逼人呢?你的好徒弟为救紫玉仙子挡下了和尚这么多根银针,倒是好胆色,可惜了这么年轻,唉——可惜了啊——” 第 11 章 “银针有毒?”张勇刚听得他一番拿腔作调,脸色倏的一变,同时曾玉儿也是惊声问道。 “呵呵,不错,而且是剧毒。”欢喜佛祖说得极慢,仿佛一道重锤敲在三人心上。 曾玉儿和张勇刚听得这话俱是惊骇莫名,曾玉儿却是高声叫道:“你这秃驴,莫要拿话来诓我们,我那银针本就未染过毒,他又怎会中毒?” “嘿嘿,那银针可是从我手上经过,丫头不信尽可等上片刻,没了我的独门解药,管教他死得苦不堪言。”欢喜佛祖阴恻一笑,只是垂手一旁看着。张勇刚听得也是在心头暗暗盘算,却是不再上前,只拿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欢喜佛祖,看得他心中一阵发毛。 “你可有什么异样?若不是太疼痛,便小心放开我来,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毒。”曾玉儿和方肖紧贴在一处,却是看不到他背后的伤口,也不知道他伤势到底如何。 方肖听得她在自己生死时刻终于难掩关切之情,心中只觉得说不尽的欢喜,此刻软玉温香在怀如何舍得放开手,只抱着曾玉儿不放,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动,我难受得紧。” 曾玉儿听得他声音低沉无力,以为他真的受伤极重,早就失了镇定,眼眶一热,泪水滚滚而落,道:“都是我害了你!”说着便已泣不成声,方肖见得更是心疼,在只在她耳边不断道:“不要哭,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里就乱了,只恨不能跟着你一起难受。我也是不好,不该老是惹得你生气。” “是我害死你了!是我害死你了!呜呜呜——”曾玉儿听得他说得温柔动情,心中酸痛不已,只觉得自己任性刁钻,脾气强横害死了他,懊悔自责,泪水早就决堤般涌出,只模糊了视线。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