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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未见,别来无恙?师弟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了。怎么你老是把眼睛看着别的姑娘?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哪里去了?”众人正被来人的美貌吸引,只听得一个声音突兀响起。那声音沙哑低沉,却又似乎透着些邪气,只听得人心里痒痒的,不觉想再听上一听。待回神,众人也是惊醒,此人无声无息地出现,正是在自己心神恍惚之际,若是他方才突下杀手,怕是要吃大亏。 方肖听得他叫白松师兄,心中也是记起白松曾说起是这水益师叔设计杀了自己的师傅,立时转头向那人看去,只见一苍天古树下站着一人。那人上半身正隐于树叶投下的暗影之中,看不清楚模样,想来已是站了许久。 “十余年不见,水师弟隐隐成为西夏幕后第一谋士,风采更胜当年啊!只是怎么有兴致来得我大宋,还站在这蜀相祠中,难道你不知蜀相谥号‘忠武’吗?你身为大宋子民,投身番邦,为其犬牙,站在这里就不怕蜀相忠义之灵容不得你吗?”白松见得虽未见得那人模样,却也是早已有数,说话也是不留半分情面。他又将手中折扇打开,扇得轻快,突然又似乎省起到:“哦,师兄明白了,师弟你是无颜面见蜀相之灵吧?怪不得找了树缝躲着呢。” 那人听得轻轻一笑,不知是冷笑还是轻嘲,叫人听不出喜怒,却是声音平淡道:“师兄说笑了,师弟终究是厚颜的真小人,行的自然也是卑鄙下作之事,这是谁都知晓的事情。师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师弟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看看你的模样——哦,准确的说是不知你看到她的时候是何模样,小弟一时起了兴趣,故而隐在一旁未曾现身。” “哦?你倒是好情致。”白松嘴角冷笑,心中却是光火。 那人听得白松冷笑似是不在意般缓缓踱出来,只见得那一点月光突然照亮了那处般显出一人。那人白衣如雪,面如满月,皮肤白皙如同女子一般,看着似乎吹弹可破。她的容貌丝毫不输于白松半点,那双眼睛狭长上挑,却是多了几分妩媚之态。众人见得他美貌如女子一般,面无根须,竟是看不出多大年纪,心中俱是惊讶不已,不想方才那般磁性的声音,居然出自此人之口。 “咳咳,不想水师弟还如当年一般,呵呵——美貌。”白松似乎也是知道众人想法,低头装作咳嗽,有意无意地称赞了其美貌,当中却是别有深意。 “呵呵,是吗?我是如当年一般,只是师兄就不同了。唉,别人也是有不同的,对吗?”水益听得他话中有嘲笑自己长相之意,似乎愠怒,满面红晕却又不曾发作,只是对着胡离一伸手笑道。 白松和方肖见他突然伸出手去,方向正是向着胡离,也是一愣。胡离却是低头一笑,虽是隔着面纱,也是可以想象那面纱下的娇羞小女儿姿态,看得众人又是心旌摇曳。只见她突然也是伸出手去,脚下莲步轻移,便近得水益身前,将那细小的柔荑便是放在了水益的掌中。水益见她这般柔顺乖巧,一张俊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阿瑶!”“晓离!”白松和方肖见得他二人状似亲密,均是高声叫道,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两人竟然似乎俱是为此吃醋了。甄灵本来也觉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正自艳羡不已。现在又见得她只是一伸手便惹得一男子眉开眼笑,身边还有两个男子怒发冲冠,只觉得惊讶,一张小嘴愣是看得合不拢了。 “呵呵,师兄,你忘记了师弟方才所说不成?我是如当年一般,只是师兄就不同了。唉,别人也是有不同的,对吗?”他这话似是问那女子,听在白松耳中却是莫大的讽刺。白松一向冷静自持,此时不知怎地顿时失了理智,口中叫一声“阿瑶”,身形骤出如一只老鹞般腾起,伸手便向那女子抓去。 他身形端的迅疾,霎时便已到得那二人跟前,却见得两人原本拉在一起的乍然分开了。那女子原本背在身后的手陡然伸出前来,只见得翠绿的衣袖一晃间一道紫色匹练升腾而起,暴起一片,向白松当胸刺去。 白松情急之下哪里来得及躲,慌忙侧过身子,却是一道血光溅起,已是遭了对方的暗算。他正当暗怪自己大意了,却又见得乌光一闪,却是水益手中扬起一把暗器,看那乌光便知定是淬有剧毒。叮叮当当几声连响,白松的剑已是将其一一打落,却是再也无暇挡住水益同时无声袭来的长剑,那剑又快又狠,直奔他腹下而去,若真让他刺中,定是肠穿肚烂的结局。 白松到底是算计过人,哪里能这般便叫人将自己给打杀。他也不犹豫,将腰腹一收,却是如风中浮萍般轻轻飘过,将那剑让过要害。饶是如此,还是被水益长剑从腰间划出又一道血光。水益这一连串动作显然是蓄势而发,早就撒网等着的,白松虽是聪明,又怎能尽数化解? “你是何人?为何冒充阿瑶乱我心智?”白松躲得对方杀招,心中不敢松懈,连退数步到得安全处方指着手持紫电的胡离厉声喝道。胡离缓缓摘下面纱,脸上满是冷笑道:“阿瑶,不知道你是她何人?叫得倒是亲切!”方肖见得果然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儿,只觉心口一热,似乎有许多话要上前说与她听,却又畏缩不敢上前。 “哈哈哈,师兄倒是好本事,师弟苦心谋划许久的必杀,居然能让师兄逃得性命。晓离当然不是阿瑶,她乃是我和阿瑶的女儿,你看她是不是很像阿瑶呢?”水益见得他满面狰狞,笑道。 “什么?她是阿瑶的女儿?”白松听得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却又一脚站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对啊!当年你对她弃若敝履,她自是来找我。你口口声声将我骂作小人,你自己还不是为了区区荣华富贵,硬要为大宋这昏庸腐朽的朝廷卖命。当年你为了得人引荐御前,不惜入赘倪御史家中,做的这些事情便是君子所为了?哈哈哈!枉你饱读诗书,却为功名将糟糠之妻弃置一旁,你不过是比我还为人不齿的伪君子!”水益见他被自己刺激到,似是犹觉不解恨,历数其所做之事,满是不平。 “阿瑶——阿瑶——”白松听得水益骂自己,却是似乎未曾听到,只是跌坐地上,嘴里不断叨念着这个名字,深情的语调中满是凄凉。 “哼,蝇营狗苟之辈也配叫我娘的名字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不顾誓言另娶他人,几时见得你想起她?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现在她死了,你还假惺惺地做给谁看?若不是水叔叔仗义,寻得我们,我怕是也早就冻死饿死了。”胡离听得他叫得动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立时激动得呵斥道。 “水叔叔?你不是水师弟的女儿?你是?”白松听得她叫水益水叔叔,却是一愣,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