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玉钗也是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区区几页纸放在掌心,几乎轻若无物。 程三娘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额头青筋迸起,秀丽面庞狰狞扭曲,甭提有多瘆人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秘方,到了薛素手里竟然被糟践成了这副模样,指尖颤抖的捏着书页,程三娘强忍怒火翻阅着,发现其中只有区区五个方子,幸亏最有效果的杨柳露还在,否则她怕是真会被气的昏厥。 薛月透过铜镜看到女人狰狞的脸色,不由撇了撇嘴,反正她好处已经拿到手了,即便程三娘心里不痛快也跟她无关。 伸手摸着有些粗糙的面颊,她问:“三娘,你之前说了,还要将胭脂水粉一并送过来、” 话音未落就被程三娘打断:“书册少了好些,将玉钗给你我已经吃了大亏,竟还想要胭脂水粉,你未免太贪得无厌了!” 薛月虽然鲁莽蠢笨,却到底还有点小聪明,此刻不由眯着眼威胁:“之前你说的好好的,什么白玉兰花钗,胭脂水粉一样都不少,如今居然升起了卸磨杀驴的心思,信不信我将此事直接捅到薛素面前,她家那瞎眼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程三娘谁都不怕,就对楚清河辅国将军的身份发憷。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将一口老血生生咽下肚,强挤笑容道:“不就是几盒胭脂吗?我家就是做这营生的,还会少了你的东西?月娘,咱们将来可是一家人,若你将此事宣扬出去,毁了我的名声,姑母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还有几天薛月就要跟王佑卿成亲,她就算再傻也不会得罪自家婆婆。 更何况此事虽是程三娘指使,但却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事情一旦闹大,王家说不准便会借此退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表姐所言极是,都是亲戚,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离了心?” 说着,两人亲亲热热的握着手,就仿佛方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薛素还不清楚秘方已经失窃,她老早就将纸上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平日里嫌炕洞烟尘大,轻易不会翻动里面放置的物件,这才让程三娘找准时机,将东西偷了去。 劳累了一整天,薛素只觉得浑身发酸,尤其是肩颈那处,稍微一碰就好似针扎般,泛起细密疼痛。 她跟楚清河明面上是夫妻,小楼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自然不好分房睡,否则一个壮年男子无缘无故住在女人堆里,不少人心中都得犯嘀咕。 主卧位于二楼,屋里的器物摆设都不差,房中除了拔步床外,还放置了一张木榻,铺上一层被褥便能睡人。 屏风后哗哗的水声突然停了,楚清河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薛素往后瞥了一眼,发现这人身上只穿了件亵衣,露出古铜色的精壮体魄,水珠顺着虬结的肌理往下淌,最后沾湿了裤腰的布料,缓缓消失不见。 上辈子她只跟过王佑卿一人,秀才跟军汉的身板自然是完全比不了的,此刻薛素只觉得面红耳赤,咬着下唇转过头,从木柜里翻找出被褥,在木榻边上整理着。 楚清河坐在床头,用干布擦着粗硬黑发上的水珠,等了半晌都不见女人过来,耳中却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面色不由阴沉下来。 “素素,你在干什么?” 听他这么叫自己,薛素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异样,口中道:“呆在私馆中,咱们肯定是要共处一室的,你腿脚不便歇在床上,由我睡软榻便是。”说着,她还觉得自己挺厚道的,没仗着自己是颜如玉的老板娘便将楚清河赶下床。 即使看不见女人的脸,楚清河依旧能分辨出她的心思,此刻被气笑了,咬牙问:“谁给你想的这个主意?” 要是让他知道的话,非得将那人拨皮拆骨不可! “哪里还用别人提醒?我一瞧见软榻,心里便冒出这个念头,在木板上铺几层棉褥,可比家中的火炕舒服多了。” 楚清河深深吸气,强忍住将女人按倒在床好好教训一番的冲动,他深知自己不能cao之过急,将薛素吓坏了,即便想要让她彻底属于自己,也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半晌后,他心口的郁燥消散大半,好歹进城后不必再跟女人分房睡,比先前强了不少。 他自嘲一笑,说:“你也累了一天,我将热水提过来,泡澡也能解解乏。” 薛素赶忙出言阻止:“不必了,刚搬进小楼,你不熟悉这里的构造,万一热水溅在身上该如何是好?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几步走到木榻前,粗粝大掌按着柔润肩头,楚清河声音沙哑:“我虽然又瞎又瘸,却也不是连换水都不能做的废人,你放心便是。” 第34章 佳人坊 掌心处不断涌来的阵阵热意让薛素不由晃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楚清河已经大步走出房门,过了不久,只见这人手提装满热水的木桶,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十分稳当的走到屏风后。 哗哗水声响起,薛素见他走出来,面上不由有些发烧,芙面都微微涨红,轻声道:“今日折腾了一天,你快些休息吧。” 说完,她也没打算听到楚清河的回答,四肢僵硬站在浴桶前,伸手探了探水温,雪白贝齿咬着下唇,往外觑了一眼,没有瞧见男人的身影,才缓缓将腰间系带解开,罩衣,裙衫,肚兜儿以及亵裤一件件落在地上。 屏风虽是镂空雕花的,但猎户双目失明,就在站在她面前都看不到一丝rou光,这么一想,薛素心里的别扭倒是褪去几分,双手掬起水花,洒在润白的皮rou上。 被水汽一激,房中溢出淡淡的桃木香气。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鼻前嗅到香味,楚清河竟不觉得后脑胀痛,只是这种飘散着浅香实在惑.人的很,即便卧房中窗扇开着,依旧能勾的他气血翻涌。 大马金刀坐在床沿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严肃神情不由露出一丝裂缝,鹰眸中散出nongnong危险,只可惜正在屏风后沐浴的小女人一无所知。 又过了小半个月,放在老家的香红饮已经酿好,由于每日来颜如玉的客人比先前多了些,薛素实在脱不开身,便雇了辆马车,让楚清河回村将东西取来。 男人办事虽然稳妥,但却看不到屋里杂乱的场景,只将装了香红饮的瓷罐搬上车,随后抓紧离开。 马车赶回小楼,薛素看着面前的瓷罐,用铜锤将厚厚泥封给砸开,红绸一扯后,屋里顿时弥散着馥郁的蔷薇花香。 用木勺舀了些汤剂放在碗里,殷红如血的色泽分外晃眼,汁水清亮澄澈,在发酵过后几乎不见任何杂质,只要每日将此物喝下肚,面上的红疹痤疮便能有所改善。 先前买下八个丫鬟,薛素挑了两个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