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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顺道去小卖部买水喝,蔡小慧取了一瓶酸奶,瞄到一旁的牛乳,她想到什么,嘀咕:“姐,我都不知道你不能喝牛奶。”她挠了挠头,说起这个又有点歉意:“说起来,苏梦晨这人还蛮好的,从工作岗位跑出来特意提醒你。”孟芫不置可否:“嗯。”孟芫一直有个疑问,心里怪怪的,苏梦晨怎么会这么了解她呢?走进食堂,蔡小慧和她买了卤rou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正是饭点,食堂很挤,人声嘈杂,旁边坐着两个男生,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高谈阔论。“……苏梦晨硬件条件差啊,她就是这家世拖累她啊……要是我也不乐意,以后还得养那拖油瓶的妈……”“所以说迟寅多会玩啊,明知道苏梦晨喜欢她,吊着她,然后和孟芫谈恋爱,人家多有钱啊,又漂亮。”“我以后选老婆,两个人摆眼前,也会选后者啊。”什么丝言论?!蔡小慧气得咬牙,只会yy的臭丝,吃个饭跟八婆一样叽叽歪歪!蔡小慧猛地站起来,拍了拍那人的椅背,非要从背后的狭窄过道挤出去。她突兀打断两人的对话:“让一让啊,很挤,我要过去。”孟芫跟着她穿过来,一转身,余光间瞥见坐在两男生背后的苏梦晨。她自己弄得心惊胆战的,苏梦晨听到没有啊?孟芫不自觉看了她一眼,苏梦晨抬头,对她苦笑了一下。看来听到了啊,那为什么不作声,脾气真是好,也是能忍。径自出了食堂,站在门口,外面的雨势渐大。幸好孟芫和蔡小慧都带了伞,刚刚撑开伞,一道细软的嗓音喊住孟芫:“孟芫,能稍我一程吗?我没带伞。”孟芫偏头,表情微茫:“哦,好。”两个人没熟到这个地步吧。别人没带伞,送她去教室也是人之常情,孟芫也不好拒绝,就是有些别扭。蔡小慧走在前面,雨越落越急,拍打在伞上,飘到孟芫手背上,一片凉飕飕。苏梦晨倏然启口:“他们是我们班的。”孟芫没想过,她和苏梦晨还能有心平气和聊天的一天。或许雨势渐大,或许她无意间的帮助,或许对她恻隐,或许是她小心之心。孟芫难得出声,劝慰了一句。“嗯……你别太在意吧,人都这样,自以为是,站在制高点指指点点。”苏梦晨笑了笑:“没事,我的确……运气不太好。”孟没应声。她不苟同,但没反驳她,她不相信运气宿命论。她顿了顿,继续勉励性说道:“你很早保送清华,别人羡慕来不及。运气这东西说不好的。”苏梦晨脚步微顿,嗓音淡渺:“……我运气都花在这上面了吧。”走到教学楼,上楼梯的时候,苏梦晨倏地启唇:“我没那么软弱,我会一步一步往上爬。即使生活这么待我……那些小看我的,自然就闭嘴了。”孟芫这几天数着时间过日子,七天一过,她想着迟寅应该解禁了吧,失踪人口该回归了吧?于是一刻也不想等,不停给他打电话,一直是冷漠的提示女声,告诉她迟寅手机关机着。到了下午放学,她拿出手机准备再打一通,手机进来一条消息。她惊喜点进去,是晏晏让她去阅览室学习。孟芫:“……”她心不在焉抱着书,往图书馆走。一进三楼的阅览室,她发现湛青在老位置坐着,孟芫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想起晏晏的剥削论,她又折了回来。要他讲不明白,她弄死他丫的。她走到晏晏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晏晏惊喜回头:“学姐,你来了啊,有事和你说哦。”“什么事?”“就是我们帮忙的孙奥,他要请你和湛青吃饭。”孟芫眼都没眨,直接拒绝:“不要。”湛青:“……”湛青清咳了一声,淡声道:“你的数学练习册,我看过了。”他指着全是几何的一页练习题,神情淡淡,开门见山:“为什么画那么多辅助线?”空气有点冷寂,孟芫表情略略不耐烦。她转了两下笔,语气有点呛:“不画辅助线怎么做几何,你家晏晏说的。”晏晏莫名躺枪,她默了默,小声反驳:“……学姐,我是说过,那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画三四条辅助线,绕了一个大弯解题,推导过程写了一大堆,答案还是错的。”“……思路是对的就行了啊。”“太笨拙了,浪费时间。”“……”孟芫忍无可忍,她抢走练习册,有点恼羞成怒。“湛青你他妈跟我抬杠呢?”湛青:“……”他只是指出问题,实话实说而已。孟芫有点炸,她怕自己忍不住揍湛青,一个人走出了阅览室。接着就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手比脑子快,拨打了迟寅的手机号码。嘟嘟两声,居然接通了。通了?他考完了?孟芫大喜过望,将手机贴近耳朵:“喂?”“喂?”那边传来熟悉的细软嗓音,“孟芫吗?”有风刮过的隐隐声音,接着传来老头的探究的声音:“……丫头,外边冷,你进来等吧……你就是寅子那同学啊?……”迟寅爷爷的声音。苏梦晨在北京?迟老爷子的家里。为什么?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前几天还在学校碰见她。孟芫脑子霎时宛如被灌了浆糊,乱糟糟一片,她懵懵然。那端又传来苦恼的嗓音:“……迟寅把手机落外套山里,外套我拿着的,他忘了……你找他什么事吗?我进去把手机给他……”第29章迟考完离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手机开机,开机画面慢慢显现,翻开通话记录,刷下去一排的未接来电,全是孟芫那个催命鬼的。他弯唇,无奈摇头,正要拨打回去,发现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拨号了三次,适时,手机响起,他不假思索接起。迟寅还以为是孟芫,结果那端一阵沉默,他喂了两声,拿远了点距离定睛一看,就是刚刚那个陌生号码。是哪个人恶作剧啊。他微微拧眉,在要挂断的一刹那,那端终于传来熟悉的细软嗓音。“喂?居然打通了……迟、迟寅是吗?我是苏梦晨,你听得到吗?”苏梦晨的声音听着特别着急,甚至尾调带了点无措的泣音。迟寅顿了顿,犹疑问道:“你……怎么了?”苏梦晨仿佛抓住一缕希望,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我mama前几天转院来首都的医院了,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