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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察从这样精彩的闹剧中醒悟过来问道,由于贺正勇刚从短暂的晕厥中醒过来,他也没敢大声喝问,更不敢扑上去按倒他。 「我……我连开窗透透气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贺正勇说着打开了窗子,突然一跃跳到了那低低的窗台上去了,扳着窗框回过头来,用血红的眼睛向屋里扫视一圈儿说:「我现在,死的权力总有吧?」 「你死了,你欠别人这么多的钱怎么办?」有人大声说。 「管不着了。」贺正勇说,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夏丽虹的身上。 「正勇,正勇,千万别想不开啊,快下来!快下来!」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叫道,「你放心,我的钱只要本,不要利了。」 然而贺正勇并不答理他,他只是盯着房子那头夏丽虹的背影,死盯着,哑声说:「丽虹,你为什么这么……这么绝情?你……我就要去天国了,先去给我们俩占个位置!」 夏丽虹听了这话仍然面对着墙站着。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她的心里反而异常地冷静下来,连那即将可能出现的一幕也想像了一下,啊--然后他会像一只大壁虎一样地直落下去,然后发出「彭」的一声,万籁俱寂,她两年多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 张清河悠然地看着贺正勇,心里也在等着那一幕场景的来临。 「丽虹,你记着,不论你怎样对我,我永远最深最深地爱着你!丽虹,我爱你,记住了,别再想着和这个男人复婚,他鼠肚鸡肠,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你跟他,不会有幸福!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祝你一生快乐!下辈子我们再生活在一起!」 这话说得掏心掏肝,情真意切,从暴怒中平息下来的夏丽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就想要落下泪来,无论如何,从今天看来,他毕竟还是那么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刚才那话,也是被张清河激起才那么说的,他把相片毁了,还给自己准备了以后的生活费用,真的还是为自己考虑的……但是,此人不死,自己和自己一家人就会一辈子活在噩梦之中,永无宁日呀,而且,他害了多少人呀,还是一个杀人犯!她硬着心肠面对着墙一声不吭,心里默默地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 「丽虹,丽虹,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连我死前也不看一眼吗?你……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啊,这样我死也安心了--」 那就再看他一眼吧,让他死得安心些--夏丽虹想着,转过身来望向站在窗子上的贺正勇,她的双眼在不知不觉中已蒙上了泪花。 「谢谢,丽虹,谢谢,这是我死前看到的最美丽的眼睛!我死也死得安心了!」贺正勇说着号泣了一下。 夏丽虹想要上前一步去,她哥一把拉住了她,气狠狠地叫一声:「干什么去?你还没让他害够吗?没记心的东西!」 从小到大,这是她哥说她最严厉的话,夏丽虹一愣,停住了。 「再见了,丽虹,我爱你!」贺正勇撕心裂肺地叫一声,从窗口消失了。 张清河走到窗子前向下望去,见远远的楼下现在躺着一个渺小的身躯,像一条蛆虫那样小,黑红的血慢慢地从他的身边流开来。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死寂死寂的,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突然就扑到了老板桌上去抢那份建筑资质证,被一名警察喝住了,然后他转向夏丽虹:「过来,收好这个!」 「我不要,你们处理吧!」 「那得你签名!」一名在场的法官说,同时掏出了一支笔向夏丽虹摇晃着。 夏丽虹上前去按他说的填好了一些手续,又退到了她哥身边。她又变得很平静了,一种很麻木的平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第203章:他没给我钱 除了那些债主们,几名警察和法官都跑下去看贺正勇的尸体去了。 债主们没心情下去看,尸体对他们来说没有一毛钱的价值,因为他们无法向它追债。 张清河向楼下望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要往楼下走。 一个老板气恼地堵住他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刺激他?」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张清河冷笑着反问。 「噢,我明白了,你是那个绿头丈夫!」那个人绝望的面孔上现出嘲笑,「你一定从他身上捞了不少钱吧!」 「放你妈的屁!」张清河骂道,「让开!」 「不行,他死了,你得替他还我的钱!」 听了这话,张清河差点气得笑开来,正不知该回敬他一句什么话。另一个叫道:「大哥,和他纠缠什么!和这个女人要,她是贺正勇的婊子,一定从贺正勇的身上捞了不少钱!」 「对啊!」其他几个正在贺正勇跳楼,钱已血本无归的噩耗中发愣的人听了这话惊醒过来,「是该跟这个女人要!她一定捞了贺正勇不少钱,说不定有几千万呢!」 夏晨树一见情况不妙,几个警察和法院的人早已跑下楼去看贺正勇的尸体了,对方**个人,现在正是快要发疯的时候,一旦冲动起来可不得了,他拉着夏丽虹就要走,却早被这**个人围住了,顷刻间,夏丽虹脸前已伸满了手指,一个个嚷着让她替贺正勇还他们的钱,她的脸上也已溅满了那些人的唾沫。 「我没有钱,贺正勇也没给我钱!」夏丽虹捂着耳朵尖叫道。 但对方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多少钱一下子就这么丢了,现在夏丽虹就是他们眼里的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越来越上劲儿地围攻起她来。 有那么一瞬间,张清河心中有一股**--娃儿,这就是你跟贺正勇交往的下场啊! 路阳犹豫着,见张清河站在原地不动, 他也不好出手去拦阻。 「这婊子好说是不会还咱的钱的,先把她扣押了再说!」 「对,先扣押了她!」 张清河一愣,再一看夏晨树早已被打在一边,夏丽虹也已被其中的一个一把揪住头发拖着走! 「cao你奶奶的!反了你们了!」张清河大叫一声,一股热血直涌上头,cao起贺正勇老板桌上的砚台就猛扑上去,冲揪着夏丽虹头发拖着她走的那个男人头上就是一砚台,顿时,那个男人的头上鲜血直冒! 张清河也不管那个,他已经彻底红了眼,这半年多郁结的闷气彷佛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挥舞着砚台横扫千军,几个人顿时慌乱不迭地左躲右闪,饶是这样,还是又有两个挨了砚台。 「打死这小子!」一个人叫一声,几个人附和着一齐又扑上来,但路阳到了,这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一脚就把一个踹出老远,接着,左一拳,右一脚,再加上张清河cao着砚台一顿翻飞,夏晨树也加入了战场,这几个人本来都是大大小小的老板,也不是那打狠架的料儿,一会儿就被打得七荤八素,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停!」张清河大叫一声,他渐渐地醒悟过来,他妈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是打得哪门子架!再说这些人也都是贺正勇的受害人。 听他喝叫,众人也都停下了手,张清河扫视一下战场,也就那个揪夏丽虹头发的家伙受伤较重,靠在墙上捂着头发蒙,其他人也都没事。 「他妈的,」张清河知道这时候不能说怂话,一说怂话这些人保准顺杆子上爬,所以就骂着粗话,「你们也不打听一下怎么个情况就胡来!老子们也是你们好欺负的?实话对你们说,贺正勇还欠着老子的钱呢,老子向谁哭去?」说到这里,他向夏丽虹伸出手,「把姓贺的打的那张欠条拿来!」 夏丽虹定定神,从包子里掏出那张欠条递给张清河,张清河拿着那张欠条给那些人晃着说:「看见了没?姓贺的还欠老子的一百多万!老子向谁要去?」说着他拿着那张欠条挨个给几个人看了,又递给夏丽虹。 「今天这事,本来关我们球事!你们这**个人就敢冲我们动手,要老子以前的脾气,就打死你们也不松劲儿!」 那几个人见贺正勇还欠着他的钱,也就没话了。 张清河软了软腔调说,「这样吧,按理你们**个人打我们三个,又是先动的手,就打死你们也是正当防卫,念在大家都是姓贺的受害人的份上,我们给这个头上流血的家伙点医疗费,自己去医院包扎包扎!」说完张清河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大约三千元左右的样子,也不数,一把递给了那个头上流血的家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遇事少冲动!走了!」说着就要走,走两步又转回头说:「如果你们想报警也可以,这个办公室有监控录像,事情前因后果是怎么样的,警察一看就清楚,想报警就报吧!」说完他就下了楼。 麻木地从楼下疯狂叫嚷的人群中挤过,张清河的脑海里空空地只回荡着一句话:「这就结束了?」他真有点不相信,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就这么死了?他还以为还要有好多回合的斗争呢,或者他坐牢了,出来还要和他斗呢。 不想这个了吧,他摇摇头,对路阳耳语道:「晚上你带李小炮一家人来我住的宾馆来!」路阳应一声,去见李小炮家人了。 自出了楼还没回头看,张清河回头看了一下,没见到夏丽虹,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夏丽虹因为羞辱悲伤而随贺正勇殉情跳楼,伏尸大街的幻像,打了一个寒战,他急忙返身挤过人群,却见前妻哥正拉着夏丽虹走出楼来,她那副看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看得他又恶心又愤怒,还有一丝**。 因为有前妻哥陪着她,他又返身挤出人群,去上了自己的车。 其实夏丽虹并不像张清河想的那样伤心欲绝什么的,除了贺正勇跳楼的一刹那她有过心疼和哀伤外,现在只是一种平静的麻木,她也看到张清河从人群中挤回来又挤出去,知道他是记挂自己,回想刚才张清河在和那些人打架时的发疯的样子,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那么重要。 但就是因为他把她看得太重了,也许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这么残忍彻底的背叛。 她真的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不去想它了,就保持这种平静的麻木吧。 看着张清河返身而去的背影,她一时又呆呆愣愣地想:这个自己以前无比熟悉的温文尔雅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猛了?正这样想着,她哥拉她一把说:「还不快走,等着看再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第204章:先处理好你家事 张清河回到宾馆的当天晚上又被打电话叫到了派出所,原来警察在调取贺正勇办公室监控录像时发现了他们打架的事,张清河、路阳、夏晨树和对方几个打的较凶的都被警察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关了一夜,夏丽虹要陪他们在外面坐着,硬被她嫂子拉回了家:「也不是多大的事,你陪他们干什么?」 第二天,夏晨树和路阳被罚款五百元放了出来,张清河还在审讯室里关着,原因是他拿起砚台打人了,而且还打破了一个人的头,那个人也已住进了医院。警察要拘留他十五天。夏晨树让他们药监局局长给说了个人情,又交了保证金,把张清河弄出来了。 那个被打破头的经警察中间调解,张清河又给出了两千元,双方和解了事。 手机被扣关机十几个小时,张清河上了车打开手机一看,见有李谨的,苏叶青的,郭红梅的未接电话,还有孙正军、曹晓军、苏婷等人的。 他先 给李谨回了电话:「李谨,你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贺正勇死了?」 「嗯,跳楼自杀。」 「这下安稳了。」李谨在电话那边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她一直记挂着张清河,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心里急得什么似的。 在和张清河这样子的不清不楚之前,她好像还没有为哪个男人这么着急过,她也搞不清这是生活赋予她的幸福,还是给她设下的陷阱。 「希望是吧。」张清河低沉地说。 半年多的动荡,已经使他不敢相信他还能重新获得安宁温馨幸福的生活,尤其是他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家到底会走向何方,心中真的没有底,更何况还有李谨--和她的肚子里的他的孩子…… 以前光顾和贺正勇斗了,都没顾得上考虑这些,现在贺正勇死了,这边的事算是完结了(刘美君这一茬儿他几乎完全忽略不计了),和李谨的问题就凸显了出来,她的肚子不等人啊。 「你还有什么顾虑的?」李谨犹豫了一下,有些明知故问地说。 「这两天身体还好吗?」张清河口气绵绵地问,其实他是想问,是不是有点显怀了? 「最近我正在交接工作,准备去西安干一段时间轻松的工作。」李谨表面上答非所问地回答,其实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就是说,李谨已显怀了,她想去西安避一段时间去了。 「董事长答应了?」张清河指老板哥哥张海旺,李谨干得好好的,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老板哥哥会不会怀疑什么? 「我给他说过我怀孕的事,老公是外地的。」 「那你到了西安要注意身体,需要我的话给我打电话。」 「需要你的话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你先照顾好和丽虹的关系,她才是你的……正妻。」李谨不无醋意地说。 张清河也不想去纠正她这句话中的诸多语病,想了想说:「正军和那个刘诗玉在干什么?」 「好像还在调研你给出的那个主意。」 这说明李谨和孙正军已经把话谈开了,也就是说,李谨和孙正军……没戏。 「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去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