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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几乎是将张易整个人拥在了怀里,而张易则一手将领到的食物放到胸前,另一只手伸出去揽住他的腰。如果是末世前,张易肯定是宁可淋雨,也不愿意这样跟人挤一把伞,但是现在为了减少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别说只是跟同性这样贴近,就算是换成一个女人,他也不会再去考虑合不合宜的问题。保命最要紧。 两人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相互掺扶着走向另外一栋楼,因为楼道的防盗门几乎都是被毁坏了的,所以省了不少麻烦。张易松开环着南劭腰的手,低头弓身先一步窜进楼道。在感觉到怀里空了的那一瞬间,南劭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些许失落,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诡异,于是很快就将其抛到了一边。 “脸上沾到水没有?”他后退着进入,收了伞,问。 “没有。你没事吧?”张易从里面的衣袋里掏出手电,打开往南劭脸上照了照,发现他脸色还好,放下心来。 “没事。”南劭眼微眯,抬手挡了下光,“诶,易哥,用手电这样照人很没礼貌喂!” 张易唔了声,关了手电,“最好还是再找两把伞,如果看到雨衣也要。谁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两人往楼上走去,一家家地搜找。地上不时能够看到一两具丧尸的尸体,又或者残断腐烂的手足头颅,尸晶都被挖走了,两人完全没捡到便宜。但因为大雨,就算能从这边搜罗到木柴煤球以及棉被衣服之类的东西,也没办法保证干燥地弄回去,所以除了吃食被搜刮一空外,其他的东西并没遭到祸害。两人看到有用的,像是手电,蜡烛,电池,火机,手纸,塑胶手套这些小东西,都收了起来。找到了一个有盖的大塑料桶,又拿了一个不小的水壶,一个汤锅子,加上收集到的三件雨衣,四把伞,零零碎碎的竟然不少。亏得桶够大,把雨衣和伞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去,还倒扣了一个汤锅,妥妥地全装下了,盖子盖得严丝合缝。只剩下水壶还在外面,可以用手拎着。 回去时,南劭照顾张易的腿,拎了不算轻的大桶。张易则拎着空水壶和吃的,两人没在外面多做停留,冒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大雨返回。在经过两排楼中间的夹道时,张易往外面看了一眼。可惜雨大天黑,根本没办法看到铁门外的情况。 “过去看看。”注意到他的视线,南劭开口。反正已经出来了,并不在乎多走这么一段路。哪怕扎紧了裤腿,膝盖以下仍然湿透了。他们心中其实都清楚,这一回除非老天爷放他们一马,否则万无侥幸的道理。 路上低凹和排水不良的地方已经酿起了深深的水塘,光线又不好,好几次都差点踩进去,幸亏两人把搜到的东西放到了就近的楼道里,所以哪怕是各自打着柄伞,仍可以用空着的那只手互相牵拉着。雨幕太密,一直走到抵着大门的土台子旁边,才看清外面的情况。 没有说话,两人以手势交流了下,便迅速回转了。雨落得急,遮掩住了人体的气味,还有细微声响,外面的丧尸竟然没有察觉。 “外面丧尸散了不少,但是抵着大门的土台也快要变成一滩烂泥。”回到住的地方,因为已经没有再等待结果的必要,所以张易跟南劭分了那盆放在墙边的蒸馏水,将头脸都洗了下,脱掉湿透的裤子和鞋袜,洗过腿和脚,才换上干的裤子和袜子。至于鞋子,还真没有合适的,只能穿拖鞋。坐进沙发后,他将外面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下。“看样子,雨水冲散了小区里人们的味道,丧尸在失去目标后,有些离开了。” 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但是rou塔陈和李慕然却并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神色,因为张易和南劭两人都接触了雨水。如今,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雨水没有问题。只要没有问题,一切都会变得对他们有利起来。 “如果再多下几天雨的话,你们说丧尸会不会散干净?”rou塔陈情绪不是太高地问。 “如果雨再下一夜,所有的路面都会被淹没。”南劭擦干净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正好听到rou塔陈的话。“多下几天,你只能找盆当船划了。” 想像一下自己窝在盆里飘在水上的样子,rou塔陈果断闭嘴。 李慕然拿了个不锈钢小盆把张易他们带回来的豆子等杂粮倒进去,然后借着烛光一颗一颗地挑选出花生和大枣。张睿阳搬了个塑料的小板凳坐在旁边帮忙。于是李慕然不时塞一颗花生又或者是枣子到他嘴里。而张睿阳则秉持着好东西不能一个人独吃的至高原则,将所有人都喂了个遍。 晚上几人分吃了早上领到的饼干,又一人抓了把花生大枣,等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吃上几颗。没想到才过了几天饱足的日子,竟然又被打回了原型,对此,其他几人还好,最难受的应该是rou塔陈了。毕竟他因为变异者的身份,一直没怎么挨过饿,加上本身饭量又大,这两天连半饱都没吃上,哪怕是想灌个水饱都不可能,已经觉得有些腿软无力,头晕眼花,于是早早就躺到了床上,希望能够在胃里刚垫了点东西的时候尽早入梦,免得到时饿得睡不着觉。 这一夜,张易把张睿阳托给了李慕然,没敢让儿子跟自己睡。张睿阳是个很好带的小孩,只要张易在,让他跟谁睡他都无所谓。当然,如果张易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闹腾,只是心情会非常不好,闷闷地不说话。 因为腿疼得十分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加上越来越冷,最后张易不得不起身,裹着被子去了外面有炉子的小厅里,这时才发现其他人也都在,各自占了张沙发,炉火烧得大大的,空气中蒸腾着白色的水雾。 “易哥,你终于出来了!”rou塔陈披着被子,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嘟嚷着打招呼。 李慕然将张睿阳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似乎都已经睡着了。 张易嗯了声,摸索着走到空的那张沙发上坐下,右腿的疼痛让他无力多说什么,伸出手紧紧捏住断骨重合的地方,希望能让疼痛缓解少许。然而毫无作用,那种深入骨髓的阴疼,即便是以他的忍耐力也吃不消,太阳xue跟着一抽一抽地疼,让他恨不能直接将那条腿捏断。 “易哥,你不是要变异了吧?”听到他因为疼痛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rou塔陈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疼腿。”张易很不想回答他,但又怕引起误会,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易哥,你这腿可真是……”rou塔陈放下心来,却又有些唏嘘。 张易没再应声,不想发出呻吟影响其他人,他绷着腮帮子,牙齿咬得死紧,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 “易哥,你跟我挤一张沙发吧,两个人睡要暖和一些。”黑暗中突然响起南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