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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瑞亲王这人谁不知道?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可就是因为这人是个混人,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今上对于这个王兄又是十足的信任,他又是个不参政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要参他结党营私也没什么根据。而另一方面,知道柳鲤身后站着这么个大靠山,其人就已经在陛下面前挂上了名了。只要这人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就没人敢在他身上打主意。 院试便是从这月的九日一连到十七日,方才开贡院。这期间锁院九日七夜,连考三科,期间所有人都住在这个贡院中,包括主考官、副考官、巡卫。内外院间有一座引虹桥,便是分割内外院的最大屏障。内院的卷子出来之后,交由内院官员誊写、糊名,之后由专人经引虹桥送到外院考官手中,之后由某一陛下指定的考官将卷子打乱,分发之后各考官阅卷批复。其中种种防范措施不一一赘述,实在是只有想不到,没有防不到的。 科考期间,各地考生们都吃住在自己的号舍中。这号舍没门不说,还小的很。只是大洺的贡院因为曾经勿语真人的建议,直接建了地暖。所以就算是没有门,在这刺骨的寒风中还是能够稍稍忍受的。 不管怎么说,科举不仅仅是学识的考量,更是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的综合考量。君言经历过大花国的严厉的高考,都觉得当年的辛苦什么的,对比科举算什么呀!真心同情这帮子学子。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日子,轰轰烈烈的春闱,就此拉开序幕。 当科的举子们按照个人领取的舍号依序进入贡院,经由检查,就准备开始了长时间的科考。贡院沉重的大门随着钟声的响起,缓缓的关了上。等到这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定了一半。 瑞亲王看着贡院大门缓缓的关上,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当年阿奴没有达成的愿望,终于可以在别人身上延续。他知道柳鲤不是阿奴,也不会将他当做阿奴。可是那张脸,却像是阿奴人生的延续,他深感欣慰。 大洺,终将再次注入一股新鲜血液。他的阿奴,当年也是希望大洺国泰民安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我家养了一只狼,他平时不吃rou~ 将军:嗯,就能喝点儿rou汤!我家养了一只羊,他何时能长肥? 国师:……你养的是袖珍羊,不长大的~ 将军:可以喂些xx饲料? 国师:丧病!╭(╯^╰)╮ 第90章 举子请注意!(二) 九日,京城贡院的大门打开,已经折磨了身体又被折磨了心智的考生们,多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贡院的大门。家境还算不错的考生们,自家的书童、随从早就侯在了院外,见到自家的主子出来,自然是心急的上前搀扶。 “公子,公子!你还好么?”柳家的豆儿着急的上前扶住了自家的公子。 摆了摆手,柳鲤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说什么了,他现在就想好好的洗个澡,之后睡一觉。虽然说他闲暇的时候很是注意锻炼身体,每日都会做些五禽戏之类的。可是这春闱的九日七夜,实在是熬得人生不如死。不说他们一直紧绷着神经,就是那窄窄的号舍中起卧这些天,也实在是累人得很。 豆儿倒是见过他们家公子这种状况的。三年前,公子参加秋闱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本来公子小小年纪夺得举人之位,是他们整个柳家的喜事。只是不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想的,居然说希望公子三年后再参加春闱,说是什么,哦,得好好锻炼公子的心性什么的。 谁不知道柳家的小公子是个神童啊?若是当初公子来参加了春闱,说不得就是个佳话呢。只是他家夫人倒是极度的认同老太爷的话,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也同意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豆儿隐隐约约的也能够摸得到老太爷的一点点意思。当初公子就算是少年老成,终究是个少年人,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若是遇见些什么,自然是疲于应付的。就算公子得了进士,十几岁的少年,估计行事也会众多阻拦。 想想还是老太爷看得长远!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豆儿手上倒是没有停顿,而是麻利的将自家的公子扶进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中。柳鲤见到布置舒适的马车,本来放松后有些混沌的脑子倒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这马车……豆儿这孩子虽然是个妥帖的,但是绝对不是个细心的。能将这马车布置的如此舒适的,除了瑞亲王爷,不做他想。 叹了一口气,柳鲤也在和这位王爷接触的过程中听他说过,自己和他早逝的爱人很是相像。只是他也知道,瑞亲王从来没有将两人混淆过。所以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位王爷的眼中多是慈爱,大约,是处于一种弥补遗憾的心理。所以柳鲤对于瑞亲王的关爱,从来没有拒绝过。 都是明白人,自然心照不宣。 只是一顿,柳鲤就安心的进了马车。可这时辰,这条街上都是来接人的马车,就算有禁卫调度,也很是拥挤。因为想要早早地接到自家的公子,所以豆儿让车夫将马车赶到离贡院最近的距离。如此一来,他们家公子只要走几步就可以坐进马车,倒是省了脚程。只是这样马车想要出去,就得耽误些时间了。 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们家的马车布置的舒适,他们家公子可以直接睡一睡。至于外边的那些喧嚣,柳鲤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那都不叫事儿。柳鲤进了马车,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是睡觉的好时候。 “王兄,不知此次王兄所答如何?”一个柔和的声音问出口,只是看似平和的话语,掩饰不了其中的急切。 “唐兄这话问的,王兄自然会是下笔如有神,必然是答出个千秋文章。怎么说我们王兄可是江南的案首,自然不是旁人比得的。”另一个声音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似乎被夸奖的是自己似的。 “蒋兄,子琪只是尽力答卷罢了。想我大洺泱泱大国,必然是人才济济,子琪占得其一,已是大幸。若是更进一步,倒是承蒋兄吉言!”这人谦虚的话里,总让人感觉到一丝胜券在握的自得。 “听说江南上次的案首也是这次来京会试,不知……” 这人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人就机灵的撞了他一下,在他话音一顿的时候,就势拉走了他:“啊呀,费老弟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累的?还是快快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我这身子骨感觉都要散架子了。” 这一岔开,本来险些凝滞的氛围顿消,众人嚷嚷着实在疲乏,三三两两,结伴准备离开了。 “我说子钰,你是不是傻啊?”上了自家的马车,刚刚拉人的李琰旭伸手捅了捅他的腰。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