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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之又璇的秘密-低潮与高潮(1)

    2022年4月16日

    璇之又璇的秘密–低潮与高潮1

    我是璇,这是一个几年前的故事,纪录一下。

    我常常在想,究竟个性决定命运,还是命运造就了个性。我的人生曾经有过几段光怪陆离的经验,这些回忆被锁在小铁盒,藏在心裡最幽暗的地方。偶然,会在看到一些新闻的时候,或是经过某个似曾相似的街角,或是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小铁盒裡的故事会一闪而过,然后旋即消逝。DeiJaVu吧。

    23岁那年简直是流年不利,似乎没有一件事情顺心。刚毕业进入社会,感受到社会阶层的奴役,老板的刁难挑剔,同事烂桃花的纠缠,加上家裡的经济出现状况,总总的不如意,让我跟当时的男友Alex的感情不断出现状况(Alex在前一篇有出现过,是的,高帅早洩男)。我们争吵不休,因为我总是习惯将脾气出在他身上,他宠着我让着我的相处模式,是从交往时就这样,只是出了社会,他有他的工作压力,我有我的不顺遂,而摩擦就日益增大。

    某晚,他睡着后,他的手机不断亮起了讯息通知,我好奇拿来一看,竟然是某个女子传给他的暧昧讯息

    「Alex哥,在干嘛?明天你要吃甚么?」

    我大惊,索性把他们的对话纪录快速看了一遍,对话内容大致都是日常或工作上的关心,还夹杂Alex对生活感情的碎念或抱怨,然后女生就是个绿茶婊,常常露出怜惜的语气,两人对话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

    我简直气炸了。

    Alex竟然噼腿,或者说几乎噼腿,跟别的女生暧昧,这种事简直是晴天霹雳,从来没发生过。我小璇向来只有我甩别人,哪有人背叛我。

    我默不作声,假装没事,一早他离开后,我带着愤怒的心情将他放在我家的衣物盥洗用品,一些杂物通通丢进大垃圾袋,扔在楼梯间。然后我快速收拾一些简单行李,我要去小静家住几天,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哀求我。

    临走前,我传了讯息给Alex,「我知道你跟Bel的事了,我帮你把东西打包好了,自己找时间来拿不然就扔了。」

    上班期间,Alex不断来电,留言,传讯,我一概不回。晚上,我在小静家跟她诉苦,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喂~小璇姐,我是Alex的同事我叫Bel」我一阵噁心

    「有事吗?」

    「小璇姐,你误会我跟Alex,他常常提起你的好,我知道他很爱你」

    「然后呢?」

    「我没有介入你们,我跟Alex就是同事,他人很好,bbbbb,可能最近他压力比较大,你要体谅他….bbbb」

    ???hello??我需要一个陌生人来教训吗?

    「你要你拿去」我说完挂掉电话。

    我怒不可抑,更多的是一种羞辱感,小静也跟着我骂,她说Bel是个心机婊,假装好心劝合其实是火上加油,当然这我都知道。

    然后我们正式分手了

    我日常生活假装一切正常,但经常感到无比的愤怒跟哀伤。原来我才是被丢掉的那一个。

    一直以来我都是男生们眼中的女神,我喜欢的男生没有不主动追求的,在感情的路上,我太习惯赢的感觉,没有我要不到的。除了现在。与其说情伤,倒不如说是羞辱感引起的愤怒居多。

    某个周末,我万般无聊,上了交友聊天室,随便取了一个代号”贱人就是矫情”,因为当年甄环传非常火红,这句名言让我联想到当时的心境。聊天室上面的男生像疯狗一样不断传讯,无聊至极,我毫无兴趣。直到出现一个代号”粗人阿伟”

    「美女,你是贱别人,还是被别人贱阿?」”粗人阿伟”

    「都是」

    「我最会糟蹋别人,都是我贱别人,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恩?」

    细节大都忘了,阿伟三十多岁,当过黑道小混混,现在八大行业当围事偶尔兼职马夫送送小姐去旅馆。他跟我说了很多他们圈子的故事,他糟蹋了谁又跟某某兄弟的女友搞在一起,反正就是很糟糕的生活。

    他知道我分手,也感受到我字裡行间内的负面情绪,他突然问我

    「小璇你是不是恨死了那对狗男女?我懂心理治疗可以帮你解开心结」当然我没跟他说真名,当时是用某个假名。

    「嗯??」你这种社会边缘人怎么会懂心理治疗

    「相信我,我做过很多实验,当你憎恨某个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变成那种人,然后复仇」

    「听你在鬼扯啦」我笑了出来,太荒谬了,不过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没在豪小,我治疗过几个人,她们都很感谢我,有的还说要当我七阿咧」他继续说

    「我遇过一个人妻,老公出轨,被老公的同事抢走,那个小三很妖娇温柔,狐狸精啦,然后我约她出来,叫她把自己当成那种又sao又温柔的狐狸精,她说她不会,我就教她阿想像小三会怎样对她老公,我就让她试试看阿。」

    「你很贱耶,骗她上床」我心裡不断翻白眼。

    「卖阿捏共啦,是有上床啦,我也教她啊,怎么服务男人,她也shuangsi

    了,有些女生就是不懂男人要甚么啦,跟你说要懂啦,不然喔都赢不过外面的小三。」

    「……………………」我简直无言到底,想结束对话了。

    「那个人妻跟我说阿,这方法有用,因为她本来很痛恨那种女生,很瞧不起,但是当她在演这种人,就会代入她的心情,然后能比较了解为什么老公会出轨,在跟我羞干的时候,就有复仇的快感,仇恨也慢慢放下。她很感谢我啦,金耶」

    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当一个自己鄙视的脚色会是怎样的心境?心裡一阵sao动

    「你男友被怎样的女生抢走阿?说来听听看」

    「很假很心机的那种,讲话温柔撒娇,对男人放电,但是外表很清秀,看似无害无辜,但真的很贱,bitch」我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气愤。

    「要不要当一下你最瞧不起的女人?」透过萤幕,我几乎能感受到阿伟传过来的恶意勾引,而我居然心动。

    我沉默了许久…………

    许久………

    「碰面后,我无法接受的话,我会当场走人」打出这句后,我心跳加快,送出。

    「当然,不勉强,我也一样」阿伟飞快回话

    你不会的,我很肯定。

    我怕纠缠,所以不留联络方式,我跟阿伟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跟车子样式。一个小时候后见。

    我阖上电脑,心中其实有点后悔,干嘛这么鲁莽。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尽是憔悴,想起这阵子的生活,糟透了,脑海中浮现Bel的对话,她的长相,还有想着她跟Alex在一起时可能的模样。

    我感觉自己又要开始愤怒,我晃晃头,告诉自己,反正都已经糟透了,就到此为止吧。

    打开衣橱,我挑了件白色连身长洋装,裙摆到小腿处蕾丝点缀。这件算是清纯中带点小心机,小v领无袖的设计将我的优点衬托出来。画上淡淡的腮红,浅褐色眼影,再加上浅粉唇膏,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清纯装扮了。带上一条玫瑰金颈鍊,小小的碎鑽在胸口上方点缀,这条是Alex送我的,今晚刚好适合。

    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有一种陌生的异样感,我不是我,我是璇最讨厌的清纯心机婊。身体顿时有了一点点的燥热感。出门前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拿了一套衣物放进小肩包裡。

    穿上高跟凉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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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手招了计程车到了碰面的地点,我当然没有选在住家附近碰面。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深夜街角的7-11依旧人来人往,我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观察阿伟,万一他凶神恶煞,或是个油腻秃头,我可要临阵脱逃呢。

    一辆黑色BMW停在小7门口,下来了一位平头的中年男子,全身黑色装扮,毫无美感的皮带跟鞋子搭配,一整个就是我们在新闻上看到某黑道大哥公祭时,一群人会穿搭的模样。阿伟在车子旁左顾右看,不时滑滑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的出阿伟开始焦躁,其实我更是紧张,心脏快跳出来了,要不要上前呢?还是今晚就算了?

    我瞥见玻璃窗前反射的自己,我已不认得这张模煳的脸孔了。

    咬了咬下唇,就这样吧。我起身离开随手拿了一盒保险套去结帐,店员还特意多看了我一眼。

    「叮咚」走出小7门口,阿伟回头看到我,眼光快速上下打量一下,就随即把头撇开继续左顾右盼,我差点笑出来,他没想到会是我。我继续慢慢走向他,他用眼角馀光看到我靠近,然后一个夸张的转身,眼睛张的老大看着我,嘴巴微张,「阿~~~是你吗?我~我是阿伟」

    我有点害羞的点点头,礼貌性的微笑。

    「哇cao~我刚还在想如果是你就好了,但不可能这么幸运啦,干!」

    阿伟一脸中乐透的表情「来,我车子停这边,上车吧」他看着我做个邀请上车的动作,很怕我反悔似的。

    车子一开动,阿伟就一直夸赞我,然后也时不时吹嘘自己,某某角头他多熟,某某地盘是他在管,上个月拿了多少钱….bbb。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就是想表现自己,这反而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我听的有点索然无味,于是看着车窗外的车流和霓虹灯发愣,虽然不想附加多馀的情绪,但当下的确有种被都会生活吞噬的感觉。

    突然一句话帮我拉回现实

    「我跟你说拉,像我这种人吼,书读得不多很早就在道上打滚,但是阿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都直来直往啦,不像有些读书人,很会搞心机,弄来弄去我看多啦,很贱啦,像你前男友跟那个贱人,我看就是种人啦。」

    嗯,我今晚的目的不就是要扮演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吗?那就好好扮演吧,我浅浅一笑。

    阿伟一隻大手放在我膝盖上方,试探性地按压,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

    「等一下嘛,晚上还那么长」我柔声的说,然后将他手拉开。

    「对对~~晚上会很长哈哈哈哈」说完车子加速驶离

    我们到了一间很顶级的Motel,阿伟阔气的说要一间总统级套房过夜,他

    还是一样不断吹嘘他对女伴都很好,「我习惯这间,高级啦,女生做起来才爽」。

    车库的铁门慢慢拉下,我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身体开始有点燥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