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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无法再给你伤害，你也对它再无留恋，你们之间没有了关系，所有的束缚消失了，你不需要去为人的道德、人的底线、人的认知而烦恼，世界好像安静下来，唯余风穿过胸膛空洞的声音。

    大概是寂寞。但是细究起来却又不太像。

    然后曲无歌就和小白通了次话。

    这是小白主动私聊过来的，曲无歌一开始还惊讶了一下，顺便将他这段时间经过的城市都简略的讲了一下，城市的考察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城内人员之间的气氛和精神面貌，这些往往反映了一个城市最后的道德水准。

    平平无奇的通话结束，看看天色，觉得也没什么事做的曲无歌开始了异能的修炼。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平时发呆的时间全部用来修炼异能了，甚至没有需要他做的事情的时候，他能够就这样坐着修炼一整天！而他这段时间的异能修炼速度变快了，能量的上升也比以前多，对于自身能够做到的事情也更加的清楚，甚至就在跨入宁亥市大门的那一刹那，他在车上修炼的时候凝结出了第一个凤凰蛊的蛊虫！

    但是就在他刚刚进入修炼状态没多久，被他严密关注的十九的私聊就响了起来。

    曲无歌于是又退出修炼状态，不管他现在心情怎样，十九都是他爱的人，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那个……十九啊……】小白的声音很迟疑，和刚刚他们通话的时候很不一样。

    【什么事？】十九的声音倒是一样的冷清，曲无歌却凭借对他的了解，听出了一点微微的急躁。

    【那个……曲无歌出使已经大半个月了……】小白接着迟疑，曲无歌倒是奇怪他们竟然谈到自己，自己刚刚的话哪里说错了吗？还要让小白特意到十九面前去打小报告？

    【恩……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南省的宁亥市，难道没有到吗？】然后曲无歌就听到十九的声音瞬间凝重了起来，光是用听的，就可以知道他很在意。曲无歌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热的，之前那种空洞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不……到是到了，只是他现在好像精神不太对的样子……】小白还是迟疑，只是这次语气里有了点担忧。

    【说具体！】十九的声音还是一样凝重，却多了点严肃，曲无歌还听出了一点点的生气。

    【就是他现在突然间性情变了很多……以前不是又愚钝又有点懒的嘛，现在好像突然变得冷酷起来的感觉，还有点……那个，心灰意懒？总之就是死气沉沉的。】小白也明白现在不是吞吞吐吐的时候，语气认真而且担忧，还有一些叹息。

    【什么原因知道吗？】那边十九的声音却稍稍放松了下来，没有了灼灼逼人的感觉，曲无歌这才发现自己从刚刚开始就憋着一口气，现在才吐出来，哪怕是用听的，十九的气势也依然强盛。

    【好像是从宁献市开始的，温雅回忆说大概是宁献市第三天一个自称他弟弟的人找了他之后，就开始精神恍惚了，然后这几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变得很冷漠。】小白仔细的说着，曲无歌这才知道，小白原来为了自己的事情，还特地的找过温雅了，这两天，似乎确实没怎么跟周围的人讲话了，即使是仅有的交流，也都是公式化的语言。

    【他已经到宁亥市了吗？】这句话开始，十九就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语气，曲无歌再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来，只觉得这个语气冷冷的，让他有点心寒。

    【恩，刚刚他跟我私聊回报过消息了，不然我还注意不到他的情况。】原来因为刚刚和小白的私聊，看来并不是谁都离不开谁，或许有一天他就这样死去了，他们非得要身上的系统消失了，才会察觉到他的消失吧……曲无歌知道这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朋友之间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只是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抓紧那些他生命中仅有的温度。

    【我知道了。】唐十九的回答冷硬而且简短，马上就结束了通话，曲无歌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十九对他现在的消息并没有太过在意，是不是因为觉得他只是心情不好呢？又或者是只要不是生命危机，他就不会插手？那之前在东省每天晚上悄悄过来的见面又是什么？！！

    心境已乱的曲无歌无法再继续静下心修炼异能，看了一会天空之后，他终于还是打开了大地图，查看了一下十九的位置，反正也是在东省的海边吧，没事的时候就没见他挪过位置。

    不在东省？！

    看着在旁边江省的十九的点，曲无歌比了下位置，他现在在南省，十九现在的位置比他之前在东省的那个‘家’也没有靠近多少，距离的话，大概是用大轻功全力冲刺八到十个小时左右吧，感觉真是好远的距离……

    点开十九的人物属性栏，曲无歌对着上面的小人伸手戳戳戳！可惜的是，这毕竟只是投注在他视线里的影子，并没有实际的实体，曲无歌不管怎么戳，都只会戳到空气里。

    愤愤的关掉人物属性，想着十九现在还穿着以前的破虏套，他是不是该快点把十九的衣服弄出来？可是想要直接将套装全属性一步到位，需要很多的能量，毕竟那算是高级装备了，而他现在只弄出了鞋子和裤子……咳咳，新套装的鞋子实在是给了他很深的印象，不小心就先弄出来了……

    然后瞟了一眼十九的头像，曲无歌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之前还担心十九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实验才出生的事情会不会嫌弃自己，马上就开始想要帮他弄新装备了，这是贤惠吧贤惠吧……

    嗯？曲无歌再次看了一眼组队上十九的血条，发现他的神机值在不停的消耗，曲无歌迟疑了一下，将手指虚放在十九的头像上，用异能查看起了十九现在的状态。

    不光是神机值的消耗，还有气力值也在稳步下降，看来并不是在练习技能，而是在和人交战！不过是谁能够在几百只帝级亡灵的包围下和十九打起来？！！难道是某些基地小队的大举入侵？可是自己现在就在南省啊，和江省相邻的就是东省、南省、州省、云省，东省不必说，云省那边偏安一偶，基本只管自己了，那边绿化比较好，变异植物已经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州省因为亡灵大军经过的缘故，现在也萎靡不振，没有多余的力气远征；南省更是没有听到风声，自己现在就在这里，没道理什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什么？！！

    十九身上还有一个叫做‘蒙蔽’的debuff，描述是‘遮蔽感觉，还有719小时38分42秒’。算一下，这个负面状态竟然要持续一个月？！！

    到底是什么人在跟十九战斗……

    不觉就担心起来的曲无歌紧紧盯着十九的头像，他没有忘记在十九记忆中得知的十九没有自我痊愈能力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个治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