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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灯(52-53)

    2022年5月6日052桌下(微h)黎蔓在厨房折腾了一上午了。她从没下过厨,也没有什么可以请教的人,只能靠着脑子里那些零碎的理论知识,熬出一锅味道难以形容的汤。黎蔓自己也没敢尝味道,但至少看着还行。把rou煮熟了,吃不死人,颜色看上去正常,放些调料,能难吃到哪里去。她带着丝成就感,小心翼翼地装在汤盅里打包好,跑到楼上换衣服。想了一会儿,还是带了顶有个面纱的帽子遮了遮脸。保不齐会有见过她的人认出来,到时候要她怎么说?儿子那么大了,她还是心疼,特地给他炖了锅补汤吗。还是得小心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仇泽已经连着好几天早出晚归的了。每次都是黎蔓在沙发上等他等得睡着,被他抱到床上,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只剩被窝里留转的他的气味,还有脑子里断断续续地亲吻片段。仇泽交代过她不用等他,沙发上睡着冷,她应下了是一会事,照不照做是另一回事。她喜欢等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家里就他们两人,黎蔓不想他一会家是空荡荡的,她想要他知道,是一直有个人在想着他,等着他的。奇怪的是,她以前跟仇铭的时候从没有过这种想法。黎蔓很怕仇泽会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思。……到党政办公室的时候正是他们午餐时间,厅内人口松松络络的,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门口看门的。这种地方当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要预约要登记,还得问清楚来做什么的。对方问她是谁,黎蔓吱唔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说不出来人家就不让她进。最后黎蔓只好可怜兮兮的在大厅转了通电话给仇泽。仇泽很快就下来,领她进了门。门口那人见只一通电话参事就亲自来领人,晓得这是位重要人物,忙着点头哈腰的给黎蔓道歉。“小的不知道您是谁,实在对不住。”黎蔓垮着一张脸,哼一声躲到仇泽身后。仇泽抓着她的手交代:“是我夫人,下次见她直接让她进来就是,不用登记通报。”那人抽了口气,忙着应了下来。仇泽带着她回了办公室。门刚关上黎蔓就扑倒他身上:“夫人?”仇泽低头嘬了一下:“迟早的事。”黎蔓嗲着劲儿哼一声:“先斩后奏。”仇泽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来找我做什么?”“我熬了盅汤来,原本想给你个惊喜,谁晓得楼下那人工作这么尽心,说什么也不让我进来。”小脸垮着,“这下惊喜都没有了。”仇泽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拧开盖头,还热热乎乎的呢。山药脊骨汤,上面甚至还飘着几颗枸杞。很补,很营养。仇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小伍,”他把着她的腰要她转向自己,摘了她头上的帽子,“是我最近没有让你满意吗?”黎蔓没听出他的意思:“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她迫不及待的取出勺子,喂到他嘴边,“快尝尝。”仇泽张口吃了。“怎么样?”“……还不错。”黎蔓乐死了:“那你多吃点。”“一会儿再吃。”仇泽放下她手里的东西,捏着她的手玩。这小手细软腻滑。“一会儿就凉了!”仇泽抓着她的手看,笑着说:“这手天生就是用来享受的,沾不得柴米油盐。”黎蔓这回听懂了:“你嫌我做的难吃?!”“没有,”仇泽亲了亲她的手,“就舍不得你受累。”黎蔓哼一声,不听他的鬼话。拿起勺子自己试了一口,一张脸立马紧巴在一起。不能怪他,但凡这汤稍微淡一点仇泽都能硬着头皮喝完。黎蔓嫌弃的放下勺子,推向一边:“我要水……”只有口水。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耐着性子在她唇上研磨,仇泽原本没想着要怎么着她,反倒是黎蔓哼哼唧唧地要不够。她想起了这几日半睡半醒间的吻。她亲够了才舍得放开他,小喘着气,指尖从他的唇角勾进去:“我晓得这手还适合做什么了……”黎蔓说着,手隔着他的西裤揉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仇泽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就爱折腾我……”黎蔓一手解开,贴着他的小腹伸进去握住:“要你舒服,不好吗?”“嗯……”仇泽低吟一声,“再重一点……”黎蔓将他整个都露出来,用柔软的掌心研磨着马眼,手指往下,又一整个握住,撸动两下,指甲轻轻剐蹭他上面盘着的青筋。另外一只手往下,盘着他的囊袋。仇泽喘着气,眼镜下捎上了情欲的颜色。他扣着她的后脑,侵犯她唇齿之间。手摸到她裙子里面,扯着她的小裤,刚往下一点,就被她抓住了手。“不要。”她不想带着一腿的粘腻回去。晓得用手是不够的,她撑着他的大腿起身,蹲下身子。黎蔓眼里含着春水,看着仇丰,握住性器,贴在自己嘴边轻轻舔吻,在他的注视下,又整个张口含住。涨红的guitou被她含到嘴巴里,她正用灵巧的舌头刺激他敏感的地方,舌头扫过马眼,带走他分泌出的液体。一手握着撸动两下,黎蔓压下头,黎蔓最大程度的吃它,抵在喉咙深处已压了一会儿,又整根吐出来。这会儿天气凉了,roubang沾上口水伫立在空气里,只有她口中有让他迷恋的温度。黎蔓张着小口轻轻喘,嘴角沾上了晶滢,她伸出小舌舔了一下,惹得那挺着roubang翘了翘。她低头重新含住,头上下耸动着吞吐。他体积太大,黎蔓尽可能的小心,牙尖还是会时不时的刮到它,激起一阵酥麻的刺痛,让仇丰压着嗓子低吟,他抬手,将她耳旁落下来的碎发勾到耳后,手上微微用力,带着她的头往自己身下按。

    黎蔓嘴奴了才停下来,换成手来。她特意熬了汤,虽说不好喝,也是花了心思的。如今还给他舔鸡吧,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夫人。他真是赚了。缓过气,她重新含住。这里是民政办公室,外头传来了散乱的脚步声,饭点过了,都回来了。刚想着,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黎蔓一紧,狠狠吸了它一下,仇丰咬着唇低吼一声,大口喘着气。又一阵敲门声。仇丰按着她的肩,不准她起身,椅子往前挪了挪,抵到办公桌下,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才让外面的人进来。黎蔓整个人都躲到他的办公桌下,心跳得飞快。走进来的人和他汇报工作上的事,并未发现什么不对。没发现他的上司正敞着裤头,性器就这么立在空气中。没发现一个女人,正躲在办公桌下,存着坏心思正在玩他的roubang。他就看到了桌上有些凉了的汤,和一个女人的帽子。仇丰说:“我夫人刚刚送过来的,她忙着去麻将,帽子都忘记拿了。”瞧瞧这说的什么没心肝的话,她哪有去麻将,明明还在这里给他含鸡吧呢。黎蔓怕发出什么声音,放慢了动作,又轻又缓的吞吐,舌头轻轻扶着柱身每一根凸起的神经。仇丰呼吸有些乱,额头也冒出了汗珠。“我还不知道参事已经结婚了,是娄家那位小姐吗?早就听说您们两家的亲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那人笑着说。娄家?黎蔓有些烦,含着guitou重重吮了一下。仇丰闭上眼,抑制不住闷哼出声。还好反应快,抬起一只手捂在嘴边,详装轻声咳嗽的样子:“不是娄家。”“参事你……”“刚刚喝了我夫人做的汤,太咸了,有些呛嗓子。”仇丰稳了稳声音说。身下的手摸到黎蔓的后脑,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用她挣不开的力气慢慢往前按,抵到她喉咙最深处。这下她没法使坏了。温热呼吸全撒在他性器周围的皮肤上,黎蔓有些难受,撑着他的腿想推开,但按在后脑的手牢牢地控制着她。她只能尽力舒缓,喉咙深处的软rou挤着强势的guitou。“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不是娄家,那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好福气……”仇丰抬手打断他:“有机会会和你们见到的,东西先放在这吧,我还有别的事。”那人总算是出去了。仇丰放开她,看着她摸着脖子咳嗽,因为气急,脸都有些红了。仇丰弯腰,给她顺着气:“谁让你这么不乖。”她抬起头凶着一张脸瞪他,眼尾捎上了红色,凶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还娄家呢!让娄符乐给你来吃鸡吧!”脾气来了。仇丰笑了一下,拇指撵过她的唇,擦她嘴角挂着的晶滢:“他们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拇指撬开她牙关,剐蹭着她口腔内的软rou。仇丰低沉着声音:“继续,小伍……”************053误会黎蔓从仇丰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嘴角通红,脸上也稍上了潮色。想起刚刚她坐在他那张办公桌上,大张着腿,由他埋在腿间舔吮。她说她不想带着一腿的粘腻回去,仇丰就将她舔了个干净,最后又含着她的耳垂凑在她耳边说:“汤很好喝,喝饱了……”想起他说话时的那副腔调,黎蔓涨红了脸,身下还是粘糊。他在走之前还在她腿根处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红红的一点,落在她白软的腿根,艳的不像话,如今那处好似还在隐隐发热……仇丰说要送她被她给拒绝了,她还想去街上逛逛,补贴些家用。他的办公室在叁楼最里间,这里要比楼下人少很多,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她。好在她戴着纱帽,挡住了那一脸的春色。走到一楼,黎蔓远远的就看见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人。高挑挺拔,是益星火。那白他的过线举动又浮现在她脑子里,黎蔓呼吸一紧,转身推门进了一边的厕所。益星火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时又不见了,没太在意。黎蔓靠着隔墙,跟做了贼似的。可能星火根本记不得那天的事,就她一个人在这水自尴尬。稳了稳心神,刚想出去就有人推门进来。“欸听说今天有个女人来找仇参事。”“娄家那个?”“他们说不是。前阵子不是有传闻说和娄家的散了吗,估计是新的。”“这么快,是哪家的啊?”“谁晓得,没人看见脸,不过说瞧着身段就不得了。”黎蔓在这暗自偷喜。外面其中一个不屑的轻轻哼,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水流声,她们还在聊。“金龟婿总轮不到咱们,听说仇参事马上又要升了,年纪轻轻,不得了啊。”另外一个说:“没办法人家心狠呀,你也不想想,他对自己老子都下得去手。”正在抹口红的黎蔓手一顿。“什么意思,传的那事是真的?”“怎么不真。仇老民长做了那么多事,贪污房败一样不少。他一个亲儿子,能撇的下干系?要不是他亲自将自己老子的罪行检举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他还能升这么快?没被他拖下水就不错了。”冲水的声音:“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有人说是儿子杀了爹,这个是不是真的?”“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就是他身边那个罗助理干的,谁知道跟他有没有干系,说不定那个小助理,就是一防口风的挡箭牌。”“啧,太狠了。可怜仇民长,死了也落不得一个好名声,死前的罪行啊还要被亲儿子拿出来翻一翻……”一声巨响,黎蔓猛地推门走出去。他们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别人,被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黎蔓没管她们,高跟鞋踩的响亮,往外面走。回到叁楼,一下子打开仇丰的办公室。仇丰皱了皱眉抬起头,星火也回过身看她。别瞧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摘了帽子却在哭呢。涨红一张脸,瞪着眼前仇丰。她刚才还在他身前的办公桌上销了魂,不过才几分钟过去,像是要吃人。仇丰给益星火使了个眼色,星火担忧地看了眼黎蔓,先出去了。仇丰起身,朝她走过去,刚走近她,就被她撑着胸膛推开。黎蔓红着眼睛,再跟眼泪置气,犟着不许它落下来,可眼眶里含了太多水,含不住就要溢出来,带着她的满腔愤恨:“检举仇铭的,是不是你。”她只问了这个,她晓得仇丰不可能会让人杀了仇铭。关于仇铭的那些舆论她都是知道的。当初他死后没多久,他之前的那些罪行就全部被人举了出来,落了一个狗官的称号,那时他都已经入了土,还要被人撅出骨灰,不准埋在国墓里。屈辱是真,他做的那些腌臜事也是真。他在外头不管怎么坏,可对黎蔓是真的好。黎蔓当初为仇铭的迁坟之辱心痛了好久,但她也没办法阻止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只是可怜她的仇铭,落了一世的骂名,死了之后骨灰还要被人翻一翻。仇丰看了她一会儿,说是。黎蔓绷不住,走上前捶打他的胸口,哭着对他喊:“你怎么就这样心狠,他死了你也不叫他好过!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仇丰紧着眉头抓住她的手:“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做好被人唾弃的准备。他算是运气好了,死了才被人骂!”黎蔓呜咽着挣扎:“他是你父亲啊!他都死了,死了!”“小伍……”仇丰沉了沉气,想和她好好说,可黎蔓现在恨得要死,怎么也不可能静下来听他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咬出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跑了出去。门外候着的星火见样,马上跟了上去。黎蔓就这样边哭边跑,招来路上不少人的侧目。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就是一股脑的往前冲。跑到累了才停下来。身后跟着的脚步也停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喘,不小心被呛到,撑着膝盖咳嗽,又急又凶,脸都涨红了。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给她缓气。黎蔓抬起头瞪他,见是星火,愣了一下,随之失望。她早就想到他不会追着她出来,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她看着星火,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巷子尽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那架势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黎蔓这才发现自己竟跑到了深巷里。

    空气里都是烟味。往深处看,几个不知道是法人还是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刚才那个剧烈咳嗽的人缓了过来,拿着鼻烟囱抽大烟。他上头上的厉害,才发现这里有别人。他颤颤巍巍起身,杵着筷子般的两条腿向他们走过来,拘偻着腰身和他们供着手:“给点钱吧,给点钱吧……”黎蔓没见过这种人,被他脸上流脓的疮吓坏了。星火皱眉扫了那人一眼,抬起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带着她往外面走。手心里沾上了她眼上的泪珠,她跟着他走,慢慢稳定下来,可还有泪珠不断冒出来,温热的,钻进益星火指缝里。在一处干净人又少的地方停了下来。黎蔓攥紧他的袖口问他:“星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点了点头。刚才她在里面那么大声,他自然是听到的在说什么的。“你也要瞒着我。”“这事并不是参事要做的,当初所有的资料,都是民长给他的,是民长想卸任卸个干净。”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事。黎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她是聪明人,琢磨一会儿也就想明白了。当初仇铭是想跟她走的,他这一生树敌无数,想要撇清这一切,就要对那群人一点威胁也没有。他算了这一出,就算背负骂名也无所谓,到时候他总是有办法脱身。不过做这种事总是有风险的,要是他脱不了身,还会连累一家子人。他将一切证据交给仇丰,仇丰这个举检人能自证清白,能保住他一份力,能护住他想护着的人。一切都是按着他的想法发展的,就差一点点……天不遂人愿。黎蔓更加难过了。难过仇铭的用心良苦,难过仇丰的绞口不谈。仔细一想,好似他刚刚是要和她说什么,只是自己疯疯癫癫,静不下来听他说。可他也不追出来……黎蔓抓着星火的袖口没松:“那杀仇铭的是谁?”“杀人的和罗文翔是同民,还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到死也没肯说。”黎蔓呜咽着应了一声:“星火……”她哭着叫他。星火的心都随着她这一声揪紧了。想抱她,又不敢。上次酒后的一切他都记得,也记得因为他的过线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刚才,她见了他会躲……最后只敢抓住她揪紧衣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