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事故（剧情）
在华国那边的手续还没下来之前，Price不会给Zero派任务，因此这几日她都在做自己的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电脑面前。 Ghost自上次那件事之后没有在露过面，也好，免得见了尴尬。 这天，Price喊她过去，将她的材料和身份确认牌（狗牌）交给了她，她接过狗牌，看着上面刻着Zero的代号，感觉有些奇妙。 Price心情也很不错，笑着对她说：“恭喜你，正式成为了S小队的一员。” “谢谢，上尉，那之后对我还有什么安排吗？” “之后的安排，要先体检，还有一些测试要做，然后就是对你进行针对性的训练。训练的话，首先就是提高你的身体素质，然后是枪械训练，最后近身搏斗你也要学一点，以防万一。留守基地的成员都会轮流帮你训练，不过主要还是由Ghost和Keegan来当你的教官，细节性的训练他们会自己把握。” Ghost吗？怎么哪儿都躲不开他，还不如全都让Keegan来呢。她腹诽着，但心里也清楚大家各自都有任务要做，不可能像她一样留守基地。 回去的路上正好听到了电梯的声音，她加快脚步，嘴里喊着等一下，但电梯还是合上了，她啧了一声，想着真不赶巧，结果门又开了，结果看到里面的人后，她傻眼了，还不如不赶巧呢。 Ghost看着她在门口傻站着，有些不耐烦，“还要我请你进来吗？Princess？” 没办法，只能进去了，她站在靠近电梯按键的角落里，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Ghost看她在角落里罚站，觉得有些好笑。 Zero则是度秒如年，是她的错觉吗，今天电梯怎么这么慢？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想到电梯突然急速下降了几个楼层，然后又骤然停下了。事发突然，她一个没站稳，手机掉了出去，又往后退了两步，踩到了Ghost的脚，然后被他拽进了怀里，护住了头。 电梯停了之后，她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捡起手机，发现已经彻底摔坏了。 遇到他就没好事！她暗自抱怨着。 “碰到你就没什么好事。”Ghost直接说了出口。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她狠狠瞪了他两眼，反正他也看不见，但嘴上却在说：“真实抱歉啊，中尉，以后我会尽量离您远一些。”说着，她真的往后挪了两步，就在这时，电梯的灯灭了，她瞬间失声，靠着墙，不再动弹。 “Price，电梯出了故障，安排人过来修，我和Zero被困在里面了。”Ghost打开通讯器，语气十分冷静。 听到他的话，她少微安心了些，将眼镜切换成正常镜片，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 随后是长久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Ghost自然不怕，说实话这种环境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尽管今天没戴夜视仪。但对Zero而言，虽然知道Ghost就在旁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于是她坐了下来，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上。 Ghost何等敏锐，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低头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小小身影，想到上次看到的档案，因为童年阴影导致害怕黑暗密闭的空间吗？ 刚刚灯亮着的时候还没事，突然又想起她每次睡觉的时候也是没有关过灯。 Ghost基本确定了他的判断，这次又该找什么理由帮她呢？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碰到她之后，变得爱多管闲事了起来，上次她做噩梦那次，还有前两天她自残的事，他其实都可以不管的。 该死，怎么变的和Keegan一样婆婆mama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了她颤抖的声音在喊他，“中尉，”她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我可以牵您的手吗？我有点害怕。” 半天都没有听到回答，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听到他嫌弃地说：“真是麻烦。”但他还是走近，靠着她，就地坐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她声音不大，但明显轻松了一些。 倒是难得这么乖巧。 他的手指就搭在她脉搏上，那心率明显过速，她的呼吸频率也不对，只比牵手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即便Ghost近在咫尺，他们双手相握，那些记忆依旧想将她拖进深渊，左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提醒着自己何为现实，何为虚幻。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想着Ghost就在旁边，她不会有事，那些人无法找到她，伤害她，即便被发现，她也有Ghost，他能保护她。 她这样想着，手不自觉的越收越紧，几乎是在掐着Ghost的手了，但Ghost没有把手收回去，也紧紧回握。 二人就这样过了半小时，电梯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是在这一层吗？” “Keegan，你是从远东赶过来的吗？再磨蹭一会儿，我们可以直接在这过夜了。”Ghost对他们的效率非常不满，他们要再不来，他真怕旁边的小孩会因为喘不过气死在这里。 “是他们，”Keegan听到之后示意工作人员，随后回击某人，“Ghost，说话不要太损，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困，带着人就来了，一口水都没喝还要听你教训。” “电梯卡在了两层之间，你们往后退一些，我们现在开门。” Ghost揽着Zero的腰将她带到电梯后部，“好了，你们开门。” 电梯门被打开，外面的光透了进来，Keegan蹲下身，冲着他们打招呼，“Hey，my little girl，不要害怕，我来了。” 有了光，她好受了许多，松了口气。 “别废话，接住她。”Ghost从她的身后将她举起，托着她的腰将她送上去，Keegan在门外接过她，将她抱了出去，她就像个玩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弄。随后Ghost双手撑地轻轻一跃，也从那半截缝隙爬了出来。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Keegan一眼就看到Zero惨白的脸，伸手替她擦着鬓边的汗珠，有些自责地说道：“抱歉，害你们等了这么久。” Keegan贴心的举动在Ghost看来有些碍眼，“你任务完成了？” “是啊，正要去找Price汇报呢，看来只能走楼梯了。Zero看着不太好，你陪她回去吧。”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好了，没事了，已经出来了，别害怕。” Keegan走了之后，Ghost转身看向她，发现她的墨镜变成了普通眼镜的模样，透过镜片可以看到她无神的双眸，额前耳旁的碎发也早就被汗水打湿，一捋一捋的，狼狈又破碎，看上去是被吓得不轻。 “能走吗？” 虽然腿却是有点软，但她不想再麻烦他了，点了点头。 “那走吧。”他朝着她伸出手，这举动让本就没缓过神的她更懵了，眼前这到底是Ghost还是Keegan？她甩了甩脑袋，再看过去，确实是Ghost没错。 见她又在犯傻，他直接拉住她的手朝楼梯间走。 Ghost为了迁就她走得很慢，两人一前一后，无言地下着台阶，往队伍的方向走回。 Ghost将她送回房间，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挽留，但立刻意识到不妥，又松开了。 真的很娇气，但她逞强的模样还是让他心软了，Ghost将她推到床边，“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认命道，“所以，能乖乖睡觉了吗？Princess.” 闻言，她乖巧躺到床上，取下眼镜，闭上眼，没过几秒，又悄悄眯着眼确认他还在不在。 Ghost则是背对着她坐在了床边，模糊的视线被宽阔的背影占满，她又安心闭上眼。 听着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Ghost瞥了一眼，拿起她的眼镜研究了起来，确认没有电子元件之后又放回原位。 他看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伸手轻抚她紧皱的眉头。这孩子真的适合留在这里吗？虽然Price不会将她往作战成员培养，但进了这里，日后还是难免会遇到血腥的场面，到时候她能承受吗？ 自己似乎管的有些宽了，他收回手，帮她掖了掖被子，悄声出去了，恰好碰到Keegan回来。 “她怎么样？” “睡着了。” Keegan还想再问，Ghost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距离电梯事故过去了两天，Zero心情也调整了回来，这天被通知去医疗组进行体检，找了件浅灰的带帽卫衣和一条牛仔色的工装裤套上，这些都是Price按照她的喜好为她准备的，下楼时碰到了Ghost和Keegan正在吃早饭。 今天倒不是一身黑了，Ghost早就看到她了，快速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过还是她一如既往的oversize的风格，穿在她身上就像套了个麻袋。 “Zero，来吃早饭。”Keegan热情地招呼她。 “不了，我要去体检，等下应该会抽血，我就先过去了。” “好，这个给你，体检完了可以吃，小心低血糖。”Keegan走近，给了她两块巧克力。 “好的，谢谢。”她接过，对二人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Ghost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视线一直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目送她离开。 负责她体检的医生是一个面容十分精致的法国人，金发碧眼，Zero看了眼她的身份牌，Cyril，完全契合他这幅贵族长相。 本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的，直到Cyril发现了她手腕上的绷带，临时又给她加了一套心理测试。 Zero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看着那些眼熟的测试题，心里还在感叹原来军方的这种题目和医院里的心理科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她早已熟能生巧，知道该如何回答。答完之后，Cyril看着她的测试结果，眯了眯眼。 当Cyril把测试结果交给Price的时候，Price看了半天也没找出问题，问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分数吗？” “很不正常。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前不久刚有自残行为，你觉得她的心理状况能有多好？很明显她以前没少做过这种测试，所以非常熟悉套路，也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合适，让分数打到正常人能达到的区间范围内，不过这样做，测试就毫无意义了。我的建议是，让她接受压力测试，我得看看她的心理状况到底如何。” “压力测试，我认为这不合适。”那是专业的军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过后才会接受的测试，他虽然很看好这个天赋极高的孩子，但有些事不是通过天赋高就能弥补差距的。 Cyril仍旧坚持道：“我认为很有必要，既然常规手段没有效果，那就不得不采取非常规手段了。我清楚你顾虑她是个孩子，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 “那绝对要格外注意，她没有经过训练，年纪又小，出事了我们没法对华国那边交代。” “我知道了。”Cyril嘴上这么回答，心里却早已落定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