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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坐在地上,额角抵着柜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自带滚轮的小柜子忽然悄悄向后撤了几厘米——一个低调的牛皮纸文件袋露了出来。舒迦喜出望外地伸出手,却被一声温柔的呼唤打断:“迦迦。”……她毫无畏惧地抬头,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迦迦,你来之前要跟我说一声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干坐着等我呢?”骆知书站在敞开的门前,刻意放大了音量,随即轻轻带上锁,“不过,我们迦迦好像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舒迦自知此刻的处境并不适合继续她的算盘,也就索性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尘,悠闲地窝进老板椅里翘着二郎腿,笑着问道:“你好呀知书,你怎么这个表情,不欢迎我吗?”骆知书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凶狠:“怎么可能不欢迎?我甚至希望你时时刻刻留在我身旁。”“是吗?那可真难啊。”舒迦用尖头高跟鞋踩着牛皮纸,轻轻扯出来一角,好奇地问道,“知书,这个是什么呀?”“我说是病例,你信么?”舒迦笑眯眯地望着他:“信,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许是被她这般诡谲的态度激怒,骆知书将手中沉重的快递盒砸到她面前的桌上,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快递是你送的吧?货到付款让我付一千元现金,拉着我确认了十分钟身份,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快递员都能收买。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你现在早就拿着你想要的东西逃之夭夭了。”“那又怎么样呢?你这不是已经发现我了嘛。”哗啦——骆知书突然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走,撑着老板椅的扶手,以一种极度危险的姿势压迫着她,舒迦甚至能感受到他愤怒的颤抖。“舒迦。”他看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却忍不住想要毁灭,“我奉劝你不要在我这里找破绽。这是第一次,也是你唯一一次机会,很可惜,你没有把握住。”“哦?”骆知书撩着她鬓角滑落的一缕卷发,似蛊惑似威胁:“我说过,你没有任何力量足以跟我抗衡。”的确。骆知书这一生过得十分谨慎,就连周行之雇来的人都查不出任何他的破绽。唯一一个破绽,是昨天清晨爬了半个小时登上海市最高塔的楼兮风无意间拍到的街景——千万像素的照片里,骆知书和一个可疑男人交换了一份牛皮纸文件。舒迦原本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从这个破绽入手,却没有料到骆知书竟然能察觉到。“舒迦,我一直很想问你,骆知简有多好,值得你这么屈尊?”“骆知书。”舒迦用一只食指轻轻推开他的胸膛,目光暴戾似刃,“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都不会从你口中听见‘骆知简’这个名字,这会让我觉得他被玷污了。”骆知书微愣,随即捧腹大笑。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湿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舒迦,你可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至于为骆知简这么一个连高中都没上过的网瘾少年气成这样——”舒迦忽然伸出手,扼住了他的下颚。她虽然说话刻薄绝情,但总归还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形象,骆知书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凶狠力度。“我说过,别叫他的名字。”舒迦的两指深深地陷进皮rou,骆知书的脸颊如同正在经历没有麻醉直接切割的手术一般,他痛苦地想要反手掰过舒迦的手腕,她却及时松手,躲开了垂死的一击。“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舒迦拎起自己精致的小手包,走到办公室门口,朝面色铁青的骆知书笑着挥手,“我下次再来看你哦。”说罢,舒迦转过身,摘下脸上挑衅的笑容。舒迦:defeat。唐思潆:你真的一个人去了???周行之:肯定失败啊,你装得倒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实际上比唐思潆还傻白甜,能和骆知书那种狐狸斗?唐思潆:exm傻白甜???舒迦:这可如何是好周行之:我说实话,迦迦,对于这种人,你就不应该选择主动出击。第二十九章“骆爷,舒迦怎么都好几天没来了啊。”蛋蛋靠再骆知简的肩上,绝望地啃着海苔薯片。骆知简试图把蛋蛋的大脑袋从肩上抖落,语气里有些许不甘:“我怎么知道?”妖皇也凑近,和蛋蛋一左一右蹭着他的手臂,揶揄道:“你怎么不知道?你和舒迦的小秘密怕是三级包都装不下了哦。”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心贴脸颊,骆知简残忍地将两张八卦的脸推开。看着二人受伤地找奶哥哭诉,骆知简笑着摇了摇头。留在Lux,真的太好了。那天骆父骆母无理取闹一番之后,骆知简敌不过那么多双担忧的眼睛,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他的过去——那段曾经令他陷入黑暗无法自拔的过去。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们非但没有看低他,反而用温暖的怀抱无声地安慰。就像一个家一样。这时,阿越走了过来:“骆爷,虎哥说下场打KM让小花上场试试。你别多想,他迟早得真枪实弹地来一次的。”……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好吗。明知俱乐部是想让他放松一下,骆知简也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继续韩服排位。“啊对了骆爷,”阿越两只豆豆眼徐徐眯成了八卦的形状,“我们金主明天就该回来了,你给问问她之前那个饮料的方案做好没有呗?”“……你自己怎么不去?”阿越欠揍地扭动着身子:“哎呀,这不是人家和她生分嘛。”砰——下一秒,一个空可乐罐就砸在了阿越的脚底下:“生你小猪佩奇个可达鸭。”*****而此时此刻,Lux的金主大人舒迦正窝在她的懒人沙发里翻阅着骆知书的资料。一旁空档期的唐思潆趴在她的床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自拍着:“我觉得你还是顺其自然吧,你的小尾巴都被他发现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让你有机可乘?”“是这么说没错。”舒迦绝望地陷进了沙发,和落地灯柔和的自然光木然对视着,“可我真的很不甘心。”同样的出身,为什么只是因为来到世界上的时间不同,就要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明明骆知简一点不比他差啊。“迦迦,”唐思潆端坐在床沿,一脸不同寻常的严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抓到骆知书的把柄,然后呢?”“……好像没想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事就像死无对证一样,我敢保证就连骆知简本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