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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更楚楚作态地喊了声“荣哥哥”。商荣只觉耳朵烧化了,顺着脖子流到胸口,烫得坐也坐不住,虎脸嗔怪:“你还有没有点男人样儿?起来说话!”赵霁装疯卖俏地扭肩撒娇:“你先答应以后再不撵我走。”“再敢威胁,我就把你逐出师门!”“我不嘛~不嘛~”滑头无赖瞧出小师父已然心软,肆无忌惮扑到他怀里捱蹭,商荣不轻不重打了他两下,随着他两条胳膊不断收紧,第三次抬起的巴掌泄力地落在他脑袋上,继而被他勒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过了一会儿,低声吩咐:“快起来,被人撞见成什么样子。”赵霁知道自己平安靠岸了,嬉嬉然爬起,拍去裤腿上的灰尘,紧挨着商荣坐下,双目钉在那张美玉生晕的脸上,替鼻子嗅出诱人的香甜,撅起的嘴唇不知不觉贴上去。商荣推脸阻挡,几番挣扎终被这癞皮狗舔了一下,羞恼地摔着袖子说:“你正经点,眼下新出了命案,不是胡闹的时候!”这两天内扰外患,安顿好私情,他的心思便转到正事上。赵霁急忙收捡轻浮助他分忧,搂着他的肩膀说:“太师父又去找人了,这次或许会有发现吧,要不咱们明天也去后面的悬崖下找找那个黑衣怪人的尸首,看他究竟什么来路。”商荣别有思量,问他:“你刚才有没有注意过上官遥?他像不像在撒谎?”赵霁回忆着说:“这次我还真看不破他,而且他也没怎么开口,大部分话都是那个萧长老说的,如果有假,就是他俩合谋窜供。”商荣否定:“萧正言是神农堂的三代元老,为人正直,还是纪天久的亲舅舅,应该不会害自家人。”“那就真如他们所说,纪天久是被黑衣怪杀伤坠崖的了?”“……也不尽然,事发时萧正言提前离开了现场,之后的情形只有上官遥清楚,对这个危险人物我是完全抱怀疑态度的,他跟不灭宗那伙人本质相同,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待会儿我找个机会单独接近他,连莫大哥的事一块儿试探。”赵霁点头说好,心中也兴起一点盘算,挪过枕头铺好被子,再弯腰替商荣脱鞋。“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再去。”商荣说:“昨晚忙活了一宿,也没顾上洗澡,脏死了,让我先去洗洗。”赵霁体贴地按住他:“跑来跑去多累啊,我去提水,你就在屋里洗吧。”他搬来澡盆和两大桶温泉水,服侍商荣沐浴,顺便也没少揩油,然后帮他擦干身体,抱上床去。商荣在澡盆里被他抚弄得遍体酥软,头一挨到枕头,立刻注满睡意,拽住他已被自己揉得湿皱的袖口嘟囔:“你也洗洗,过来躺会儿吧。”“好,我先去伙房帮忙收拾收拾,那边太乱了,你先睡吧。”赵霁替他盖好被子,用力吻了吻他的唇角,搬出水桶木盆放归原处,悄悄翻过墙头往山下疾行。好几天没去探望商怡敏,今日总算有空子可钻,挂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本门正面临重大威胁,他觉得商太师叔应该知情。行经九十九道拐,纪天久坠落的悬崖孤耸在前,冥冥中似有指引,他趁便跳上绝壁,想再仔细观察周围地形。白天和夜晚的景象悬殊,可有一点变化太过突兀,乍一看便觉画面中少了点什么,稍后醒悟过来夜间洒落在崖边页岩上的大片血迹全都不见了。这半日内未曾下雨,血迹怎会自行消失?他贴近页岩一寸寸摸索,血迹真的一点不剩,莫不是被野兽舔去了?时间有限,他先记下这一疑点,照计划赶到石洞。石洞里已数日无人造访,陈抟提前告知商怡敏庆典一事,为她准备了七天份的食物饮水,商怡敏以为他和赵霁在为招待应酬而忙碌,这会儿方知不灭宗的魔爪已伸进山门,还险些摧毁玄真派。“这群杂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猖狂了?看来赤云老狗这些年混得不错嘛,他一心想接他师父的班吞并梵天教,可惜当年功亏一篑,想不到梵天教没落后他又自创了一个不灭宗,这份毅力倒着实可嘉。”赵霁对赤云法师的真实年纪常存疑惑,顺势向太师叔求解:“那赤云法师到底多大岁数啊?我在襄阳见过他,看起来比太师父还年轻呢。”商怡敏讥笑:“那是易容吧,我看过他的真面目,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和尚,模样难看得很。”“啊?那他的易容术也太高超了,我瞧见他的时候是个大美人,比蓝奉蝶也不差呢。”“赤云老狗精通易容,又会换音术,就是假扮蓝奉蝶一般人也分辨不出。我也是因为有人指认才确定当初见到的是他的庐山真容。”“不是说他行踪很诡秘?什么人对他这么了解?”“就是他两个师兄啊,不动明王陶振海和降三世明王云飞尘,他们和赤云是一起学艺的师兄弟,彼此知根知底,说的话总不会有差。”商怡敏对赤云法师本人不太在意,却很重视谢岚那邪门的寒功,让赵霁细致描述厮杀时的情形,然后叫他伸出双手,食指依次按在腕脉上检查。“你现在行气一周,将内力聚到胸口,再大力按压神封xue,看看可有异常。”赵霁随即照办,指力到处,左乳旁的神封xue顿如万针戳刺,疼得他大声惊叫。商怡敏点头:“那贼人的寒气已侵入你的经脉,积个一年半载便性命难保,幸亏发现得早,每日正午用的心法调息一次,半月内即可根治。”赵霁抹着胸脯直伸舌头,后怕道:“听那些前辈说,这贼人使的是降三世明王的,还推测云飞尘已经和赤云联手,您看像么?”商怡敏冷笑:“只是形似罢了,就你这点道行,若遇上真正的哪里还有命在。况且云飞尘不可能和赤云合作,当初梵天教分裂就是因为赤云想杀掉他和陶振海,夺取他们各自的独门神功,以云飞尘的脾气怎会和企图谋害他的人握手言和?”赵霁早看出她对梵天教的内部矛盾知之甚详,也一早就想打听十七年前她在天游峰上的奇遇,此刻逮到探查的缝隙,便不失时机插问。“人们都说您曾在天游峰单挑梵天教五大明王,徒孙斗胆请教,您当时是怎么斗败他们的啊?”商怡敏笑道:“这些江湖骗子为了把我塑造成女魔头不惜往我脸上贴金,五大明王任选其一也是睥睨武林的霸者,当年我不过是个十七岁的毛丫头,别说一对五,就是单打独斗也难取胜。”赵霁跟着笑了,觉得这太师叔性情着实讨喜,只凭真才实学狂妄,绝不自吹自擂招摇撞骗,上次自己恭维她“武功天下第一”,她也说:“当年算不得第一,如今不清楚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