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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方世平越是出格。 如今为了对方的聘礼,竟然请人做这种媒。 方世平心中也是怕了:“不做便不做,那你给槿玉寻门好亲事去!” “你!” 眼见方世年又在气头上,方世平撒腿就跑,生怕方世年的棍子又落在他身上。 势坤楼这里,就剩了袁氏陪着宋氏。 都说老四不争气,可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袁氏都替槿玉不值。 …… 闹出这样的事情,宋氏次日便请了宗族到祠堂。 要同方世平和离。 方世平自然没想到,方家也都没想到。 宋氏铁了心,和离之后,要带槿玉和方如南走。 宋氏娘亲本就是商人,哥哥嫂嫂自小疼她,难道还没有她们娘三的立足之地? 就算回去受人白眼,也总好过在方家提心吊胆。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方如南年纪尚小,到了祠堂便懵了。 方槿玉咬紧了牙根,只觉摊上这样的爹,颜面早就丢尽了。 “我愿意同娘亲一道。”她也早已不想在这个家,让她嫁去给商人做妾侍,这是他爹默许的? 她早前恨过,不甘心过,却从未有眼下这般死心过。 她为什么是方家四房的女儿? 她为什么有这么样一个爹? “你说什么!”方世平大怒,上来就要打。 “你敢!”宋氏拦在女儿身前。 方如南也上前抱住父亲。 宗族祠堂内场面一度混乱。 …… 方槿桐没有去祠堂,她也明白爹爹的意思,此时越少人在越好。 四房闹出这么大的事,爹爹也cao碎了心。 祠堂一事后,不两日,宋氏便带方槿玉和方如南离了京。 方槿桐让阿梧去打听。 宋氏和方世平终究没有合理成。 一是合理要还人嫁妆,方世平是死活不愿意吐出来。 二是袁氏有劝宋氏。虽是和离之后,衣食无忧,可槿玉和如南没有了爹,日后怕是很难寻个好亲事。这句便说到了宋氏心坎上,谁愿意自己的一对儿女吃亏。 最终,宋氏同方世平没有和离。 而是带着方槿玉和方如南去了晋州。 晋州有方家的一支在,早前爹爹让二哥去的也是晋州,说是要在那边置宅子和产业。 所以方槿桐猜想,这是爹爹的意思。 四婶婶是如何都不同四叔过了,那四婶婶带了槿玉和如南去晋州,名义上没有和离,四叔也管不了槿玉和如南的事,这是暂时保全的法子。 爹爹也会想法子在晋州那边给槿玉寻门好亲事。 这便是妥协。 …… 方槿玉走之前来寻过她。 旁的话似是也说不出来,只是将早前从她那里偷拿得那些个首饰之类的还了回来。 “早前总道不甘心,我什么都比你好,却什么比不过你,只道是处处同你作对,便有些个不切实际的优越感。三jiejie,我要去晋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方槿桐生平第一次和方槿玉拥抱便是此刻。 她知道槿玉不易,可槿玉频频挑衅,她也越发厌恶。 可说到底,都是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槿玉,其实我才是挺羡慕你,因为你有四婶婶在身边,而我娘亲却早早过世了。”方槿桐眼中氤氲。 越是有的,越不在乎。 越都羡慕旁人的。 何尝不是如此? 临行,袁氏带了她和思南去送四婶婶和槿玉,如南。 马车驶离,宋氏一直在抹眼泪。 袁氏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日后不知四房要如何。 日后会如何,槿桐当真也猜不到。 她只知道四婶婶走后,四叔又去势坤楼闹过,听阿鼎的意思是说,四叔要将佟氏扶成平妻,爹爹自然怒极,可说是四叔似是在威胁爹爹,要将事情抖出来,大家一起不好过! 阿鼎不敢再听了。 可那句要将事情抖出来,方槿桐心中不知为何,像揣了一块石头一般惴惴不安。 爹爹还有事瞒着她和二哥。 却不应当是小事。 只是这些事,她知晓不当问,也不会去问。 **** 由得四房的这道插曲,方槿桐并未同阳平,任笑言等人一道离京。 她本也是想不去了。 可一是想苏苏日后出嫁,几人便真的难再聚一处了,二是思南盼了许久,好生失望。 离苏苏的生日还有几日,若是路上行得快些,还是能撵上的。 只是这一路没有长公主府的护卫,路上怕是不安全。 方槿桐去寻爹爹。 说来也巧,恰好宋哲宋侍卫告假,返乡途中正好要经过富县,宋哲只道小事一桩,他来送槿桐和思南。 于是十月初六,阿鼎赶了马车,宋哲带了槿桐和思南往富县去。 京城往富县,一路都是官道。 刚出京城不久,就碰上了熟人。 方槿桐意外:“肖老板?” 肖缝卿凝眸看她:“正巧,肖某也去富县。” 第96章 肖缝卿 他也去富阳?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 虽然肖缝卿本人向来古怪, 也我行我素, 随性得很。可他离京一段时间,忽然出现竟是在京郊不远处,倒像是……特意来追赶她们的马车似的。 只是这会子再见肖缝卿, 只觉得他眉间都是阴郁, 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虽然早前的肖缝卿也透着古怪,却不会这般盯着她看。 “你们去富县?”他垂眸, “我也去, 正巧同行。” 方槿桐总觉得哪里都不想巧的样子。 可思南见了肖缝卿却很高兴。 一口一个“肖哥哥”“肖哥哥”。 她同肖缝卿相处的时间不久, 两人却都很亲近彼此。 就如同哥哥和meimei一般。 思南喜欢围着肖缝卿转, 肖缝卿也很照顾思南。 倒比她这个jiejie更像一家人些。 只是思南一口一个“肖哥哥”,唤作早前的肖缝卿早就微笑应承了, 他同思南在北苑下棋, 还送碧山阁的白玉棋盒和那条月亮型的坠子给思南,自是心中喜欢思南的。 可这回…… 方槿桐目光微滞。 总觉得肖缝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思南唤他,他竟然僵住。 那眼神中的惊喜,诧异和复杂, 倒叫人有些看不懂了。 方槿桐尚在错愕,肖缝卿开了口:“路上无聊,可否和槿桐, 思南共乘?” 肖缝卿有自己的马车,她们是女眷, 若非征得她们同意,自是不方便的。 可肖缝卿同她和思南都算熟络,也不显得有多突兀。 不待方槿桐开口,思南便欢呼雀跃上前去牵肖缝卿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