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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道个别吗,怎么就至于弄成这幅模样?堪比生离死别,脸是红的,鼻子是肿的,外袍上沾了血,胸前还有尿臊味…… 哪里还有半分怀安侯的模样! 蛮族见了都怕是认不出他来。 “做什么?”而此刻,沈逸辰还有怒气没从狗蛋身上撤下来。 郭钊轻咳两声,尽量收起眼中嫌弃:“侯爷,约了卯时。” 卯时?沈逸辰神色忽然回复正常。 顺带就将狗蛋递到阿梧面前,阿梧接过,感恩戴德。 卯时在稻城,那就是马上要离开的意思,沈逸辰拢了拢眉头。 庄喆不方便在京中楼面,所以才约了稻城。 庄喆人在稻城,他必须要亲自去趟稻城。 先前他就是来同槿桐道别的,只是没想到庄喆这边派人来说要提前到卯时。 驿馆到稻城还有几个时辰的路途,不能多耽误。 庄喆不宜在附近久留,会约卯时也必定是有他的考量,沈逸辰心底澄澈。 “走吧。”沈逸辰应声。 郭钊赶紧转身,有人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 沈逸辰望了望身侧,屋内的烛火映出一道熟悉的轮廓,他才刚同她相处不到几日,心中不舍。 “同你家小姐说一声,我有急事离开,不能陪她一同回京。” 阿梧惶恐点头。 沈逸辰叹了叹,笑意又浮上嘴角:“不过,我隔两日再到京中寻她,定然给她一个惊喜!” 阿梧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了。 “去吧。”好在沈逸辰开口,阿梧就抱着狗蛋,福了福身,径直往屋内走去。 透阿梧推门时的间隙,沈逸辰又看到那身月白色的衣裙。 心中便忽得涌上一丝丝甜蜜。 他握了槿桐的手,槿桐给他擦了脸,这一切都开始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他觉得离见小宝不远了。 这一路出苑,连带着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捏在掌心的手帕就仿佛珍宝一般,舍不得松开。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这就是槿桐给他的木桃。 *** “走了?”方槿桐迟疑,“你是说沈逸辰走了?” 阿梧点头:“方才有人来寻怀安侯,怀安侯是这么说的。” 方槿桐将就先前盆水给狗蛋洗爪子,心思却飘到的别处——沈逸辰方才是来同她道别的…… “有说去哪里吗?”她随口问起。 阿梧意外:“没有提起。”她哪里会问怀安侯要去哪里? 可三小姐关心怀安侯去哪里做什么? “但怀安侯说,隔两日就会回京中。”阿梧补充。 方槿桐指尖微松,原来不是回怀洲…… 第45章 谣言 翌日清晨, 方槿桐才晓沈逸辰确实是离开了。 一行人走得急, 也没来得及同旁人说, 只留下了一个侍从在同洛容远交待,说是侯爷有急事昨日晚间离开了,没好打搅洛公子和方小姐, 回京不能同路了, 深表歉意。 其实原本也是洛容远来送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二人,沈逸辰只是顺道而已, 如今他有事离开, 也算不得意外, 洛容远简单应了声好。 那侍从远远看见方槿桐, 躬身行抱拳礼。 方槿桐略微颔首。 等那侍从离开,方槿桐又环顾四周, 只是并没有看见方槿玉。早前每日都让碧桃来房中催, 今晨一直没看到她主仆二人的身影。 方槿桐踱步到洛容远身边:“表哥有看槿玉吗?” 她出苑子的时候,让阿梧去隔壁敲门,结果隔壁已经没有人了。 洛容远看了她一眼,应道:“去马车里了。” 这么早……方槿桐倒是意外,但想起昨日的事, 一个姑娘家眼睛哭肿了,怕让旁人看见的,也不怪会早早就上了马车, 倒是省去了尴尬。 “走吧。”洛容远原本也是在等她和沈逸辰,既然沈逸辰已经走了, 槿桐也到了,可以上路了。 方槿桐点头。 阿梧扶她上马车,还有大半日的车程就回京中了。早前觉得慢,眼下却觉得极快,二月初离京,一晃就到了三月,也不知道爹爹和二哥提前回京,手中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马车里,阿梧在清点东西。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些贴身之物,回来的时候,元洲城大爷那里,定州城顾夫人那里都塞了好些东西给三小姐,还有之前清风楼的肖老板给三小姐的棋谱,后面的马车装了不少,还留了许多放在这辆马车里。原本昨日要清理的,结果出了四小姐那档子事情,也就耽误了。 眼下,三小姐抱着狗蛋,她正好脱出手来。 整理到其中一个包袱,里面一张名帖掉了出来。 方槿桐顺眼看去,正是之前清风楼那张,清风楼的棋童没有收走,她留下来做纪念。正好看到,就让阿梧递给她。 阿梧照做。 她顺手将狗蛋放下,打开那张名帖看,一眼可见的精致做工,遂又想起清风楼里的那场对弈,对弈倒是精彩,可惜的是对弈之后席老就病倒了…… 方槿桐叹息。 “三小姐,”阿梧放下手中活计,却似想起了什么来,“早上听驿馆的差役说起一件事……” “嗯?”方槿桐转眸看她,她方才还在感叹席老,阿梧就说想起一件事,那便应当是同席老有关的。 果然,阿梧一本正经:“今日听驿馆的差役说,席大国手早前不是中风了吗?照说席大国手都胜了,不该情绪大落忽然中风,听说……”阿梧顿了顿,她也知晓小姐特别喜欢席大国手,这番话就有些难出口。 “听说什么?”方槿桐追问。 阿梧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听说近来到处都有传闻,说萧过和席大国手下的是一盘复棋,萧过下的是当年席大国手的棋,当年明明是席大国手输了,但偷藏了一子,所以才险胜了半子。萧过的复棋输了,其实就是席大国手输了,席大国手是认出当年那盘棋来,被吓倒的……” 方槿桐身子都“嗖”得一声坐直:“瞎说,席老怎么可能?” 一个棋手最重要的便是棋品,棋品没了便等于什么都没了。 席老是北派宗师,怎么会偷棋?! 方槿桐是不信的。 阿梧自然知晓她不信,也就嘀咕道:“奴婢也是听来的,差役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还有不少人说见过当年那盘棋,也说蹊跷得很,现在外面都说是真的……” “不可……”‘能’字还没出来,方槿桐就语塞,她确实也觉得清风楼那场对弈的棋局她在哪里见过。 席老的棋局她都见过,清风楼的那场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阿梧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早前看过的席老的一盘棋局,那盘棋局她有影响的缘由是当